胤禩心头乱得很,这个时候越是安静也是心慌,在这样周围音乐震耳欲聋的环境里思维无法继续,反而能得到片刻的解脱。
allen陪他喝了几轮,尝试问了几次他为什么不高兴,但胤禩不肯说allen也没办法,音乐越老越吵,贴着耳朵说话都要靠吼,他也没心思再继续当贴心好弟弟,等有美女搭上来的时候,他就拉着美女一边儿玩去了。
胤禩刚喝完一杯ruke,就有一杯酒被酒保推倒他的面前。
胤禩低头一看,是插了一根棒棒糖搅棒的巧克力甜酒,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抬起头来,隔了两个位置有一个衬衣扣子解开大半露出胸部肌肉的年轻男人在朝他举杯,有点面熟。因为场合和打扮变化不大,胤禩立即认出这个人是上回那个给小年糕下药的栾公子。
来者不善,胤禩不会傻得接招。
胤禩把酒拿起来,对方嘴角裂开更大,然后胤禩在对方的注视下,招手让一个穿着超短期抹胸的小美女过来,递给她:“这个帅哥请你的。”
小美女睁大化了烟熏妆的眼睛,这个帅哥瞅瞅那个帅哥看看,嘻嘻一笑,接过酒杯咯咯咯地跑开了。
露出胸肌的男人走过来坐在胤禩旁边,凑过来对着他的耳朵说:“敬酒不吃,你喜欢吃罚酒?”他嘴里喷着热气,神色轻佻而挑衅。
胤禩偏头躲开一点:“无功不受禄,不如我请你喝?”说完对着酒保招手:“给这位先生也来一杯blowjob。”
这人还是一脸讨人厌的样子,胤禩觉得和这个人多说一句都拉低自己的身份,说完也不看这人脸色,下了高凳,往门口的位置走过去,他需要透个气。
栾公子把那杯酒在手里转了一圈儿,递给贴上来的一个穿紧身蕾丝抹胸的女人,对旁边的人道:“你确定他没有后台?”
一个花衬衣一只耳朵戴七个金耳环的刺头回道:“我们都查到那天是他打电话告的条子,肯定就是线人,有背景谁做线人?”
栾公子点点头:“堵住他,总得给他点儿教训,总得有人让他知道,做线人都是什么样得下场。”
酒吧外面,胤禩在手机上发了一条短信,让allen一会儿不要找他,他有点困先走一步。手机放回兜里手还没拿出来,黑暗的巷子里就有人围上来,人数不多,四个人而已,看穿着打扮,都是怎么拉风怎么来。
胤禩评估了一番之后嘴角扯了一下,站着没动。
领头的就是金耳环刺头,一甩头:“兄弟们,打得他认错!妈的敢跟条子通风报信,学做线人!我看你还是先学做人吧!”
另外三个小青年一窝蜂操了家伙就龇牙咧嘴朝胤禩冲过来,熟门熟路往头啊胳臂啊小腿招呼。
胤禩从兜里吡得亮出一把□□,一秒钟就划伤其中最狠的那个刺猬头,单腿一扫踹中朝自己小腿挥棍子的瘪三,侧身躲过最后一个。
一个回合不到,大家都呆住了,除了拿着滴血小刀的胤禩,他还笑眯眯地很镇定。
金耳环明白今天碰着硬骨头了,挽着袖子从腰上抽出一尺多长的铁棍子,骂骂咧咧靠近过来:“妈蛋,原来不是线人,是个卧底!”
胤禩懒得纠正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估算了一下自己和巷口的距离,默默退开两步。论打人,他还真不太怕,他们拿的是铁棒,他最多头破血流,只要手里的东西过他们的肉,就看谁挺得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