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谢柔反应,韩定阳已经强行退出了游戏。谢柔一边应付四面八方涌来的丧尸,一边在心里翻来覆去咒骂他。猫跳楼,这也是坑队友的理由?故意报复她吧!韩定阳摘下虚拟现实头盔,走出了全身实感设备,他养的灰色垂耳猫懒洋洋地趴在游戏机架子上,打了个呵欠。韩定摸了摸茸茸的猫耳朵,嘴角不禁溢出了一丝微笑。这把直接让她经验值掉到负。还敢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挑战他的记录。“阿定,打篮球。”楼下传来蒋承星的叫喊声。夕阳下篮球场,蒋承星跟杨修几个坐在篮板下,看韩定阳的个人篮球表演秀。不得不说,这家伙颜值确实高,就站那儿,什么都不用做,随随便便能倾倒一大片碳基生物,无论男女,甚至就连大院儿里的猫猫狗狗,似乎都格外亲热韩定阳。这家伙的魅力仿佛与生俱来,简直了。休息的时候,韩定阳无意中提到了游戏的事。蒋承星:“你说那个阿善,女的!”杨修张大嘴:“女的?”韩定阳将篮球扔边上,汗珠顺着他脸庞锋锐轮廓一滴一滴滑落,一靠近就是一股热浪。蒋承星递给他毛巾:“能破阿定的处不是,能破阿定的记录,肯定是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杨修想起来:“看过《权力的游戏》吗,里面塔斯的美人布蕾妮,身高两米,能徒手跟熊搏斗,估计那个阿善,差不多就是布蕾妮款的女孩。”穆深开玩笑说:“阿定适合经干的女人,一般的小妹妹,受不住阿定可怕的体魄。”韩定阳一直没出声,听到这句话,倒是挑挑眉,表示了认同。“我邀请她参加拳师争霸赛。”“参加拳师争霸赛,就要永久绑定情侣号,你真的要跟她绑定情侣?”蒋承星不可置信:“离婚很麻烦的哦。”“不离婚。”“不是啊,万一将来你和谢小妹结婚了,她发现你在游戏里居然有老婆,以谢家人宁为玉碎的性子。”蒋承星抖了抖鸡皮疙瘩:“想想都可怕。”“是不是傻。”韩定阳鄙夷地喃了声:“有老婆了谁还玩游戏。”晚上,韩定阳打开电脑,接通弟弟的遥感小汽车,那辆小汽车是经由他自己的改装,装上了一个摄像头,这样韩驰不用出门,也可以通过遥控器操作小汽车,看到外面的景象。有时候一个人在家无聊,可以开车出去玩,遇上熟人,甚至可以用外扩的语音打招呼。接通小汽车的摄像装置,屏幕跳了几下,渐渐清晰起来,首先印入眼帘的,一对略显平坦的小山丘。韩定阳仔细盯着,心里还琢磨,这是个什么玩意儿?紧接着,摄像头渐渐上移,一张清秀的脸庞逐渐分明。韩定呼吸一窒,瞳孔收缩,坐在靠椅上的身体猛地往后一仰。谢柔!穿吊带小睡裙的谢柔。作者有话要说:吓坏小哥哥了。长兄如父韩定阳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面前小吊带下那一对略明显的小馒头,大脑有好几分钟,都处于停滞死机的状态。而接下来更惊悚的画面发生了,只见那家伙画着大字躺在床上,将手伸进吊带里,左边掏出一个白白的胸垫,右边也掏出一个,俩垫子合一块儿足有四五厘米厚。这一掏出来,胸部跟着就瘪了大半。谢柔拿着胸垫,皱着眉头,两片儿胸垫胡乱一扔,她忧伤地叹了声:“心疼我未来的男人。”韩定阳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她还挺会体贴人。韩定阳情不自禁抚了抚自己的坚硬的胸肌,兴许都比她要大点。而躺在床上的谢柔胡乱地叉着脚,几次都险些走光。“啪”一声,韩定阳将电脑盖了下去。不能看了,这样不好。虽然心里像被猫儿挠似的,韩定阳还是保持着良好的自制力,摸出一本书,打开夜灯阅读起来,硬是没有再碰那台电脑。中途去了趟卫生间,二十分钟才出来。身体空了大半,他略有些倦地坐回椅子上,整理思绪。多半弟弟口中叼走小汽车的大狗子就是黑背了,这狗跟成了精似的,从小就贼聪明,贼会抱大腿,找了啥好玩意儿都会跟主人献宝,这车估摸也是它要送给谢柔的。思绪又转回刚刚的场景,韩定阳嘴角不禁上扬。居然还真垫了东西,本来就不大,垫上勉勉强强能有个小b,这一抽,基本没什么料了韩定阳也突然有点心疼自己。夜深了,不知道她有没有睡。心里有点痒,他脑子里有个声音,说就再看一眼,只看一眼,明天就去把车要回来。那就,最后一眼一番艰难卓绝的心理斗争,少年人火烧火燎的欲望打败了残存的理智,韩定阳重新打开了电脑。他先是闭着眼睛,开了一条小缝,确定了画面里并没有不该看的东西,才睁眼。画面静止了,谢柔躺在床上,小毯子搭着肚子,她闭着眼小憩,眉眼细长,微微上挑,跟谢谨言一双灿灿桃花眼如出一辙。她的睫毛并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浓密卷翘,而是平平顺顺地覆着眼睑,鼻梁尤其挺拔,如上行的山脉一般绵延。唇锋很薄,唇线分明。模样绝不算娇俏,但胜在清秀。兴许女孩子见了她会觉得喜欢,但这样的长相,却并不见得迎合男孩的口味,现在的男孩大多喜欢可爱的小萌妹或者大波妹。她这样的,完全没什么吸引力。韩定阳正想着,目光缓缓下移,落到了自己的腿间,小帐篷又很不听话地撑起来了。…他移开目光,不再看屏幕,而是从书架上随手拎出一本厚厚的《数据结构与算法分析》,阅读了起来。一盏寂静的夜灯长明,他的房间格外安宁,画面里的女孩似乎陷入了深沉的睡眠,能听到她绵长的呼吸声,还有非常小的鼾声,跟他家猫子一样,咕噜咕噜的。韩定阳不禁轻笑,还真没半点女孩的样子。不过也是,她姓谢,一寸山河一寸血,谢家的女孩,仿佛就应该是她这样的。次日清早,谢柔打着呵欠下了楼。客厅里,爷爷正襟危坐,苏青跟谢禾熙坐在边上的沙发,而谢谨言,却是直挺挺地站在边上。谢柔走过来看看爷爷,又看看哥哥,不明所以。这是被罚站了?谢正棠见谢柔下来,沟壑纵横的脸上挂了慈祥的笑意:“柔柔醒了,昨晚睡得怎么样?”其实并不怎么样,她依旧失眠到深夜,翻来覆去好长一段时间才睡着,但是她还是说道:“睡得很好,谢谢爷爷关心。”谢正棠道:“听说,你每天都睡得很晚,在你哥哥的游戏室玩?”“诶?”谢柔不知道爷爷是听谁说的,她看向谢禾熙,谢禾熙虽然低头看书,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游离着。多半是她向爷爷告状了,讨厌。难怪谢谨言大清早的,就被罚站。苏青不动声色地说:“女孩就该有女孩的样子,别整天跟个男生似的,居然还打游戏,真不像话。”谢正棠脸色顷刻沉了下去,略严厉地斥了苏青一声:“别说了。”苏青立刻住嘴,不敢再多说。谢禾熙见妈妈被爷爷训斥,她皱起小眉头道:“我们家有规矩,晚上十点以后就要睡觉,不可以玩游戏,错的人明明是姐姐,爷爷却责怪妈妈,爷爷偏心。”谢正棠偏心是很明显的了。谢家两个儿子,性格截然不同,谢柔的父亲谢寒一身阳刚正气,性格也是血性刚烈又正直,而谢绍祺却偏阴柔,性格也要柔弱很多。谢寒在边境参与缉毒,一呆就是十多年,战功赫赫。而谢绍祺却宁愿呆在相安无事的事业单位里,拿着一份清闲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