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得太紧了,岑佳宁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揉进他的身体里了,她快不能呼吸了,脑子一片空白却有些害怕。因为害怕,让她整个人跟着颤抖了一下。“该死的!”顾振翊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弹开,单手靠在墙上狠狠踹了一拳,然后喘着粗气。岑佳宁只觉得新鲜空气再次回到了她的周围,清醒过来的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逃离,于是赶紧一低头,一个蹲身从他身下钻了出去,嗫嚅了一句:“我去洗澡。”说完,转身飞快往浴室跑去了。顾振翊转身看着浴室的门,平复了一下气息,叹口气,转身出了房间门。客房内,管奚刚刚把床放下来,一见到他进来不由笑起来:“我听小宁说,她居然不知道客房有张床,你什么时候会用这种伎俩泡妞了?”“这张床一直都是你睡的,我老婆怎么可以睡在别的男人睡过的床上?”顾振翊理直气壮。管奚眯起眼睛,笑得意味深长地打量他:“这么说……这几天你们都睡一张床上?”“我们今天已经结婚登记了,是合法夫妻。”“哇,不会吧,你的处男之身终于被破了?!”管奚说着就要往他身上跳,顾振翊眼疾手快地再次避开。“小宁这两天不方便。”顾振翊实话实说。管奚大笑起来:“你不是吧,都是合法夫妻了,还保持处男之身啊?”顾振翊不理他,从身后拿出ipad递给他:“这个人帮我搞定没问题吧?”ipad页面上是周文山的照片和资料,管奚一下就认了出来:“怎么了,他不是被你爷爷炒了么,闹事啊?”“是小宁的公司,国洋广告,最近他们在跟裘氏打官司,周文山忽然去帮他们了,这其中一定有人安排。”“你是怀疑……”管奚不搞笑了,眯起了眼睛。“除了她还有谁能请得动周文山?”顾振翊一脸不屑。管奚又笑了起来:“行啊,怎么,这次玩真的了?连人家公司的事都管上了?”顾振翊没好气地看着他:“我从来不随便开玩笑。”管奚忍不住有些担忧:“不过这个岑家大小姐的名声你不是没听说过吧,人家可是招蜂引蝶的高手。”“你做了这么多年传媒,难道还不会辨别谣言的真伪吗?”管奚叹口气:“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在怀疑我的眼光?”“什么眼光,是因为她可以碰你,你才选的她吧?”管奚悠哉地道,“你别以为我在非洲就什么都不知道,她当众强吻你的新闻我早就看到了。”顾振翊脸色阴沉,不言不语。“可惜了,当初相君求了多年都得不到的,没想到这位岑家大小姐几秒钟就得到了,早知道你喜欢这一款的,当年何必在相君身上浪费时间呢……”“闭嘴,说正事!”顾振翊脸色越发沉郁。管奚知道他已经到了爆发的极限,当下也不敢再惹他,只是笑道:“这个周文山当初被你爷爷赶出顾氏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要我怎么做,带着他见不得光的黑材料去威胁他一下吗?”“不必。”顾振翊摆摆手,“目前定下的开庭提起大概还有十五天,开庭前一天,我要在各大媒体上看到关于周文山的所有负面报道。”管奚愣了一下,良久竖起大拇指:“顾振翊,你够狠!”如果拿周文山的黑材料去威胁他,顶多就是让周文山退出这场官司,但裘家一定又会找另外一个律师来对付国洋。但在开庭之前把所有的丑闻爆出来就不一样了,裘家临时要换律师也不可能了,骑虎难下,就只能继续用周文山。到时候周文山的人品肯定就会受到法官的质疑,一个有污点的律师,又怎么可能公平公正地来维护法纪?只是这样一来,周文山的律师生涯估计就此断送了,指不定还会遭受牢狱之灾,而且还有可能牵连裘氏,顾振翊这一招,简直就是直接置人于死地,完全不给对方翻身的余地。“规矩必须在一开始就立下,敢动我顾振翊的女人,这就是最好的样板!”顾振翊眼神格外危险,“我要给周文山一个教训,也是给站在幕后的那个人一个教训,其实顾家的产业交给谁继承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是讨厌这种小动作!”“明白明白,你有精神洁癖嘛。”管奚失笑,“行了,陪小宁去吧,不过我估计她很想来参观一下你家客房的床。”客房里本来只有两排书柜,柜门可以锁死,按个遥控器,柜子就缓缓倒下来,背面是放着乳胶床垫的一张一米五的大床,不过一般人很难看出来,只以为是个书柜,也难怪顾振翊跟岑佳宁说客房没床她就真的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