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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想到此事，季天常有些烦心，哪怕是耳边的琵琶声都无法赶走那些烦恼。

他皱眉看向对面的男人，“你也想听怀春弹曲，又拿不出更多的钱来，何必来见我。”

赵恒笑意吟吟地看着对方，反问道：“难道你不想见我？”

季天常脸色阴沉，桌下一双手已经紧握成拳。

“银子，我没有，不过少卿应该能允许我跟你一起坐在这里听曲吧？”

季天常冷笑道：“我能不允许吗？”

“当然，银子是少卿花的，我能不能留下当然是少卿说了算。”

见赵恒始终挂着一副笑脸，季天常面色突然冷酷起来，他带着一丝恨意向前，几乎贴近赵恒的脸。

“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你？”

来到这间厢房时，赵恒就猜到这位客人有可能是季天常，结果竟然真的是。

确认这点之后他便不请自来，并且将李卫留在了外边。

此时厢房内除了赵恒跟季天常二人，便只有那位默默弹曲的怀春。

“你当然可以试着杀我，但必须保证李卫进门之前能杀得了我，从听到呼救到闯入厢房，你猜他需要多久，三息？还是五息？”

季天常并未回应。

赵恒继续说道：“而且，你虽然可以杀了我，但只要我回不去，那位就会给我陪葬，你真的忍心吗？”

一听此言，季天常脸色再度变了。

他忍不住伸手抓住赵恒的衣服，一双拳头就要挥到赵恒脸上。

赵恒大笑起来，一直到季天常将手放开，重新无力地坐下。

“说实话，我很期待你用拳头砸到我脸上。”

“你觉得我很愚蠢吗？”季天常反问道。

赵恒流露出一丝可惜的表情，“是啊，如果你那样做的话，事情就简单了不是吗？毕竟刺驾的情况发生，哪怕我杀了你，所有人也不能说什么。”

刺驾？

弹琴的怀春听到这两个字，神情有了明显的变化。

哪怕片刻后就恢复如常，却也落入赵恒眼中。

“她到底怎么样了？”

季天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赵恒并未回答，而是认真地打量起怀春的侧脸。

他一边看，一边轻声感慨道：“原本我还没有觉得像，可是当我想着那张脸去看的时候，就越来越觉得像她，她们的确很像，不是吗？”

怀春再度听到类似的话，而且是从赵恒口中说出。

她的情绪产生明显波动，指法出错，琵琶“嗡”的一声。

怀春按住琴弦，向二人致歉。

季天常轻声道：“像，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像她孤傲冷漠的模样。”

“怪不得你也会流连花楼，原来是找到了一个替代品。”

季天常顿时怒道：“她不是替代品，没有任何人能代替得了。”

赵恒点点头，笑道：“明白了，还真是一往情深啊，不过我跟你可不一样，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

季天常察觉到不对劲，死死地盯着赵恒。

赵恒转头向怀春微笑，问道：“怀春，你喜欢花楼的生活吗？”

“客人取笑了，每日弹琴供人取乐，若不是生计所迫，谁会喜欢这种生活。”

“那，你愿意随我入宫吗？你若是愿意，日后人人见了你都得尊称一声春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