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寒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镇定下来,额头的惰仙印隐隐作痛:“三长老,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黑袍人听出他气得抖的声音,愉悦的拨弄着玉佩,像是隔着玉佩逗弄着对面的人一样:“这么可爱的猫在外面乱跑,还真是让人困扰啊,既然师侄不会管教,不如让我来试试,毕竟按辈分,我能教他也是他的荣幸了”。
余润秋一口老血憋在心里,合着你就是那个变态三长老,这么多年了还没死呢,而且我可以知道一下,这到底是什么宗门吗?
怎么一个两个就喜欢替人管教?当初顾清寒也是,上来就说记不住管不好他,给他丢了出去,这老东西也是,还按他的辈分管教他,是他的荣幸?
我荣幸你,你这么荣幸,你咋不去办个学堂呢?
哦,懂了,这种变态,没人会想上他的课。
内心都快骂出一篇小作文了,面上还得装作好害怕的样子,结果还是没能逃过这变态的手掌心。
又被三长老提着脖子拽出来了,拽呗,一拽一个不吱声,幸好猫的皮松软,这要换成人,那不得青一块紫一块。
努力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垂下猫眼不愿意看他。
哪敢看啊,万一一时兴起给他眼睛挖了。
余润秋非常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可不想惹恼了他身上缺点部位。
平时掉点猫毛师姐师娘都要心疼一下,这老变态要能让他出去,他就死定了!
三长老根本就不会在意这种小东西的想法,单手掂了掂:“这猫是不是被你养的有点胖了?分量不轻啊,修炼要的就是要根骨绝佳,身姿轻盈。
这小东西根骨不错,就是有点重,不如让我来帮帮他”。
余润秋听到这话就知道大事不妙,根本来不及缩成一团,三长老就抓住了他一只爪子,硬生生拔掉了一根指甲。
猫的爪子是连着指骨的,这一下和扒皮抽骨也没什么区别了。
猫猫惨叫出声,痛,太痛了,这一下比天雷劈下来还要痛。
那边顾清寒怒火中烧,自己虽然和这小猫崽子不是很熟。
但是季步杼是拿他当儿子了,他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孩子。
现在自家小崽子被这么欺负。
顾清寒努力稳住语气,不让他听出异样:“看来三长老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欺负连千岁都未满的幼崽”。
三长老大笑出声:“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呢?还想跟我讲是非曲直,别说是欺负一只幼崽了,我就算直接弄死他又能怎么样?
当初是你非要反抗,我待你不好吗?你要是肯顺顺利利的从了我,我现在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顾清寒感觉甚是恶心,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浑身热,满脑子充斥着不堪的欲望,自己想要的是师兄,进来的却是自己一直尊重的长辈。
那种恶心感,这辈子一直如附骨之蛆一样未曾消散片刻。
脑袋越来越疼,额上的堕仙印记越的鲜红,艳丽得仿佛刚沾了鲜血画上去的。
季步杼及时现使出了清心法诀,不管是师弟还是啊秋,他这次都一定要保住。
那边余润秋抽搐着爪子,软软耷拉下来的小爪子上不断的滴落着血液。
顾清寒看着师兄,心里止不住的恶心感才舒服了许多,继续强忍着想弄死变态三长老的心情,眼下沟通拖延时间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