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老四真的生气了,他又觉得这样很没意思,挑衅胤禛并不能真正让他愉悦。短暂的痛快过后呢?
胤禩叹了口气。
“我没事儿,四哥。”
胤禛心头一颤,这声四哥好像穿越了几百年,他松开手。
胤禩好像失去力气一样,头垂了下去,低到胤禛看不见他的表情。
“四哥,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
“把烟和打火机留下。”
“……”
“你可以走了。”
“……”如果还是大清朝,就凭这句话,朕还要把你圈禁到死!
这次绝不会让你才一年半载就解脱,每天参汤吊命,御医诊脉,让你活得和朕一样长。就算死了,也不会让你轻松容易!
死了也给朕守灵去,不愿意就陪葬!
对,就是陪葬!
胤禛把不知好歹的弟弟扔在酒吧停车场之后扬长而去。他走得潇洒至极,完全符合一个宿世仇人冤家的姿态。
走出去许久,他停在路边发呆,愤怒过后也是意兴阑珊。
他不想回到空空荡荡黑漆漆的房子里去,连喝口热水都要自己亲力亲为。索性招了一辆的士,打车回警局。
值夜班的几个手下正点了一大饭盒烧烤围着桌子吃得high。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每天消耗量大又是熬夜的,点的烤串荤得多素的少,整个屋子都是味道。
胤禛一进门,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知不知道这里是值夜班的地方?”
众人面面相觑,和胤禛稍微熟一点的老人弱弱地举起一支串儿:“头儿,你这几天也辛苦了,来一串儿?”
再多与民同乐的心理建设,也改变不了胤禛毫无胃口的根本原因,他忍着烦躁说:“不吃了,你们赶快吃完把这里收拾了。邵东,吃完了去借一把香来把这里从里到外熏一遍。”
被点名的靳邵东惊地嘴里叼着的串儿都咬不稳了,这大半夜的让他去哪儿找熏香?
张博远对着他挤眼睛:别吵,没看见头儿的强迫症发作了?
胤禛的确很暴躁,说不清什么缘故。他关上门开始看卷宗,怎么看也看不进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开始那种想找一切借口骂人的念头被他用理智压制下去、控制下去。
他看着卷宗发了一会儿呆,伸手在兜里去拿烟,却拿了个空。他愣了一下,才想起烟和打火机都留给了某个不知好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