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野医生说,他们暂时联系不上太宰,估计是又跑到哪条河入水去了,所以想要见到太宰先生,估计要等到明天他自己来上班。
而这,也给了我一点缓冲的时间。
说我是叶公好龙也好,心里再怎么想着“我哒宰”可是临到要见面的关头,心里总会有些恐惧在。
尤其是我现在还顶着幼宰的壳子。
大家不都说,宰科动物是互相厌弃的吗虽然我只是个非纯种宰科生物,但要是被本尊讨厌了该怎么办啊
而且我个人也有点害怕那个黑泥精,因为我自己也不是什么正能量的人,心理状态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靠的太近,说不定会被黑泥淹没呢
我松开黄色小包,把双手背到身后,暗暗摩挲着被绷带包裹的一处手腕。
如果没有感觉错原本身体已有的伤痕,也被带到了这个小身体上了。
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在活着了
明天该怎么办呢
太宰这个人,真是太棘手了。
罢了,我只能尽我所能地隐藏好我不想展现给大家的东西,尽人事听天命,然后能苟一天是一天吧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穿到桥头自然直。”
“来都来了”
在心里反复做着自我安慰,我的心情最终还是平复下来,等待着明天与侦探社全人的史诗级会面,就像是等待考试开场的学生。
如果不是因为事态紧急,武装侦探社的社员是不会在深夜被召集的。
而与谢野晶子也不知道现在算不算紧急事态。
社长请求她治疗的孩子,说实话,伤的并不是很重,但是也确实非常棘手。
第一眼到这么小只的“太宰”时,与谢野晶子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而现在,与谢野正紧皱眉头,专心地用镊子挑开小孩腿上的纱布。
听社长说,这孩子有类似于太宰的异能力,无法保证请君勿死对他一定有效,目前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
而且虽然说他的伤势并不算太严重,但是也不能拖如果长时间得不到治疗,灰尘细菌侵入伤口会导致伤口发炎,更甚至发烧到危及生命的程度。
眼前这一个小家伙,还只是个约莫三四岁还在上幼儿园的孩子,并不能高估他的免疫力。
无法,与谢野的动作只能更加的小心谨慎,唯恐一失手就让这个“小太宰”的伤害加深。
绷带一层层拆开,清洗伤口,消毒,换药,再重新包扎想找到合适的纱布应对孩子现在的状况实在有些困难,但是再难也要治。
与谢野晶子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救治工作,越是治疗,越让她感到心惊。小太宰身上的伤口比她想象中的要多得多,有陈年旧伤,也有新伤。有钝器击打产生的青紫,也有锐器割开的伤口。
以及这个孩子对于疼痛的麻木感即使没有足够的麻醉,他在自己处理伤口时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才三四岁啊怎么会这样呢
当我思索出一个大致的结果,心情也平静下来之后,我就开始专心致志地着与谢野医生的动作。
我的腿上的伤起来倒是挺可怕的受伤处,绷带的纤维和血肉黏连在一起,颇有些难解难分的势头。
镊子冰凉的触感和伤口处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痛感交织,刺激着我的大脑如果我真的是个小孩子,大概会被疼哭吧。
与谢野医生说,由于我现在的身体过于小,她很难精准地控制药量,所以我目前只能使用外用药,而不能服用内服和注射用的止疼药。
所以,这些痛感,只能由我自己忍耐。
好在与谢野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医生,还会轻言轻语地安慰我“别害怕,疼的话可以叫出来。”之类的话。
我很想跟她说谢谢你,与谢野姐姐,不用太担心我,我一点也不怕疼啦
不过也只是想想,社恐实在有些不敢说话。
其实,与其说我不怕疼,倒不如说疼痛更让我感到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