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院外那些吵嚷人声总算停了。
香荠也终能歇下,可没过一个多时辰,便又被外头的声音吵醒了。
“秦妈妈,外面怎么这么大声音?可是生了什么事?”
香荠疲惫地从床上坐起,拢了拢松散的髻。
秦妈妈快步走进屋内,面色罕见地有了些慌张之色。
“主子,是老爷那边出事了!”
兰雪堂内。
连姨娘衣着单薄,哆哆嗦嗦地伏在地上。烛火摇曳,映照着连姨娘惊慌失措的面容。
看着徐氏和环绕一圈的粗壮婆子,连姨娘紧紧抿住了双唇。
她不甘心。
她精心筹谋了数月,明明已在寿宴上已经一鸣惊人,再次获得了陈青雄的宠爱;明明已勾得老爷说今晚去她房里歇息,狠狠落了正房徐氏的面子。
可谁知道这陈青雄这般不中用?服了快活散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竟在她的身上晕了过去,险些便没了气。
“大胆!”
徐氏愤恨地把手中的药粉挥落在地,指着连姨娘的鼻子唾骂道:“你身为老爷的妾室,竟然勾着老爷用下这样的下贱之物,若是老爷此番醒不过来了,十个你的命也赔不起!”
连姨娘仰头,哭诉道:“冤枉啊!夫人!这药是老爷自己要服下的,不关妾的事啊!”
徐氏欣赏着连姨娘梨花带雨的模样,嘴角一时都难以压下。
一想到陈青雄走后,偌大的家业都要落在她和儿子手里,她便乐得要疯。
哪怕是陈青雄命大活了过来,她也可以趁机把这个贱蹄子给处置了,想想都痛快。
她敛了敛神色,佯怒道:
“连氏私用禁药,意图谋害老爷,罪不容诛!看在你伺候老爷一场的份上,便赐你白绫一条,不必谢恩了!”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连姨娘不断地求饶着,无比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今日的寿宴上出风头!
可老爷已经年过五十了,若她再不多争取些老爷的宠爱,争取怀上一个老爷的子嗣,待老爷去了,她不还是要被徐氏这恶毒妇人拆吃入腹?
“母亲且慢!”
正当连姨娘要被婆子拖拽走时,陈子盛快步走了过来,眼神若有若无地扫过连姨娘鼓囊囊的胸脯和雪白曼妙的身段,拱手道:
“大夫说,父亲不过是一时气血上涌导致的惊厥之症。现下已用了金针,止住了翻涌的气血,想来没过多久便会醒了。咱们最好还是在跟前守着,沈姨娘和吴姨娘现也在那里——”
徐氏瞬间便明了陈子盛话语中的未尽之意。
近来老爷子本就对沈姨娘格外偏心,若是叫他在病重之时,身边还瞧不见她,念几分徐氏的好,岂不是要把这家产平白便宜了旁人?
徐氏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好,还是子盛想得周全。”
一旁的丫鬟连忙上前搀扶住徐氏,徐氏快步走出几步,回看了一眼连姨娘,恶狠狠道:“今日真是便宜了你!”
连姨娘连忙低下头去。
待徐氏走后,连姨娘才怯生生抬头,感激地向陈子盛一瞥,陈子盛抿住嘴唇,上前扶起了连氏。
“连姨娘快快请起,可要同去?”
男子温热的大手隔着薄纱,搭在她冰冷的藕臂上,连姨娘身子微颤,拢了拢鬓,含羞带怯道:“多谢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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