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浓烈的白烟冒了出来,姜晚捂着嘴巴眼泪直流。
‘噼啪,噼啪,叮,咚!’
冒着烟的厨房内爆发出了剧烈的声响,向着四周蔓延开来。
高天阔从外面回来,邻居家孩子叫嚷起来。
“着火了,姜文盲家着火了!”
高天阔赶紧冲了进来,推开门就看到整个厨房白烟阵阵宛如仙境。
姜晚一脸黑漆漆地从里面冲出来,直接就跌进他的怀中。
“你这是怎么了?”高天阔低头看着她宛如花猫一样的脸。
他赶紧推开她,姜晚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辣的两行泪顺着脸上流下来,黑乎乎的脸颊上划出两条白色印子。
“咳咳咳!”她捂着口鼻抢到翻白眼:“我,我在做饭。”
“做饭?”高天阔赶紧将灶台里面的柴火扒拉出来,一看竟然是湿柴。
她这哪里是要做饭,分明是要拆家。
这湿柴火怎么不能直接拿来烧火,姜晚哪里知道这些。
要知道原主懒到抽筋,能躺着绝不站着,能吃现成的绝对不自己动手去做。
所以在家从来不做饭,饿了都是花钱去食堂买饭。
姜晚还是低估了在这个年代生活的艰难,她连生火都不会。
高天阔赶紧打开柴房的窗户将浓烟散去,灶台直冒黑烟。
再掀开灶台锅盖看去,锅里面的两个干巴土豆,基本上已经糊成黑炭了。
再看着姜晚那张黑乎乎的小脸,鼻子里面冒黑气,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你去洗把脸,我去食堂给你打饭。”高天阔拿着饭盒离开。
姜晚用洗脸盆接了点水,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香皂。
只能用剩下的肥皂渣泡了点水,这才勉强把脸给洗干净。
这头发和眉毛都烧焦了,她找了把剪刀猫在镜子前面修剪一下发梢。
此时高天阔拿着饭盒回来,进门看到她立刻冲了过来一把就夺过了她手中的剪刀。
生气地怒斥:“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给你去买饭了吗?你怎么又要闹自杀?”
姜晚惊愕地转过脸,摸着自己的发梢,本来只想修剪烧焦的部分。
“谁要自杀啊!”
刚才被他一抢夺,这前额上的刘海被剪豁了一个口子,宛如狗啃。
姜晚黑着一张小脸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扭头瞪着他:“你要怎么负责?
高天阔咽了咽口水:“不就是几根头发,过几天就长起来了。”
房间内,气氛有些紧张。
高天阔深吸了一口气,不禁越发紧张起来:“我不知道我行不行。”
姜晚严肃的目光盯着他:“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他拿起剪刀凑了过来,皱着眉头盯着她额前的头发。
两个人凑得很近,近得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她发丝上散发着散散肥皂的气味,柔和的灯光照在落到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