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洛霆,有些愧疚说道。
“我无所谓,主要是辰儿,跟着受苦,不能给他最好的,我心里难受!”
洛于氏想到懂事的儿子,有些忧心说道。
“生儿穷养,不一定是坏事,知疾苦懂奋进,对将来成长,也有帮助。”
洛霆小声继续安慰她。
思索片刻的谷鱼,未再多听,在院内院外,溜达一大圈,方才转身回客厅。
洛霆与洛辰,6续端上两盘菜,谷鱼所买熟牛肉与烧鸡,早已切好,装盘上桌,见谷鱼进入客厅,洛霆连忙招呼谷鱼坐下,便开始倒酒。
洛霆本想先与谷鱼,边喝边吃,谷鱼执意要等洛于氏与洛辰上桌,他才肯动筷,洛霆也就随他,闲聊等待。
等洛于氏端上最后一盘热菜,洛辰端上馒头上桌后,谷鱼好生相劝,母子二人,又经洛霆点头同意,方才一同坐下。
谷鱼并未端酒,而是转头,郑重对洛霆说道:“刚才我问过洛辰,读书习字,洛辰读书不错,洛大哥教导很好,我有一个请求,洛大哥与大嫂,能否答应小弟?”
洛霆与洛于氏相互看看,洛霆连忙问道:“谷兄弟,不必客气,有话直说!”
谷鱼连忙起身,作揖施礼,洛霆赶紧起身扶他,洛于氏与洛辰,也跟着起身。
谷鱼轻声说道:“我想正式聘请洛大哥,教导弟弟妹妹们,做幼善堂私塾先生,还请洛大哥与大嫂答应?”
洛霆见谷鱼如此大礼,以为什么大事,母子二人,同样七上八下,听他一说,三人立刻大松一口气
洛霆笑道:“谷兄弟真是,以为什么大事,吓我一跳,我答应便是,咱们坐下说。”
“既然洛大哥答应,那去牧边城,所需路费以及聘金,大嫂请收下,我才好放心动筷喝酒。”
谷鱼边说边伸手,从其怀中,掏出一布袋碎银,以及两张大额银票,放于洛于氏身前饭桌上。
洛于氏见此,不知所措,看看洛霆,她连忙摆手道:“谷兄弟不可,我们去牧边城,还需你们照应,哪能再收你钱!”
洛霆刚要说话,却被谷鱼伸手拦住,连忙微笑解释道:“洛大哥,大嫂,且听我一言,幼善堂虽是孤儿院,但我将他们,当亲弟弟妹妹看待,也想让他们,如洛辰一般,读书习字,请最好的先生,我家先生年事已高,也不想先生常年劳累,早晚也要请一位专职教书先生,洛大哥是最好人选,交与大哥,我也放心,既然你们答应,那便是一家人,我也未与你们见外。”
洛霆想想,未再矫情,点头说道:“那就听兄弟的,收下吧!”
洛于氏见洛霆点头同意,便收起碎银袋与银票,连忙放回内屋,很快走至桌前。
洛于氏却并未坐下,反而端起桌上酒杯,轻声说道:“嫂子与你大哥,敬兄弟一杯!”
洛霆起身,端起酒杯,谷鱼同样端起酒杯站起,洛辰以茶代酒,四人碰杯,皆是一口饮尽,方才坐下,一家三口,见谷鱼动筷,他们才拿起筷子开吃。
四人边吃边聊,洛霆酒量还行,喝到高兴处,提起当年迎娶洛于氏,谷鱼才知。
当年洛家,与于家祖上,早订娃娃亲,随后洛家老祖辞官,回至烟雨府城祖宅,然而洛霆父亲,并未考取官场,只是成为私塾先生,教书育人,慢慢家道中落。
洛霆与洛于氏,也已成年,渐渐已至婚事年龄,洛霆科举落榜,于家便想悔婚。
谁知洛于氏坚决不肯,乔装打扮,私自逃出燕京城,来至烟雨府城,多方打听,知洛霆品行端正,便独自找上门来,嫁于洛霆。
于家追至烟雨府,却生米已成熟饭,再想将洛于氏,嫁与别家,也是很难,只好打消念头,却与洛于氏,断绝关系,从此不再来往。
谷鱼一听,便知洛于氏,也是一位奇女子,谷鱼好生佩服,连忙起身,与开怀大笑的洛霆一起,向洛于氏敬上一杯酒,四人吃喝闲聊,其乐融融。
一番吃喝之后,母子二人,收拾碗筷等,谷鱼告知洛霆,明日便去雇佣万通镖局,护送一家三口,前去牧边城,也会飞鸽传信洪四叔,提前安排住处。
洛霆同样并未与谷鱼客气,询问谷鱼,此次进京之事,谷鱼只称求学修炼,并未细讲不老书院之事。
谷鱼与洛霆闲聊,母子二人收拾完,洛于氏沏上茶水,母子二人,一旁默默倾听。
洛霆从古论今,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尤其对治国安天下,见解颇深,非常推崇孟言论,以法为先,以礼为辅,以民为本,农商结合,民富则国富。
鼓励世人,修行尚武,却需守法,以及不老书院与天尘宫,还有各大宗门,需联合约束修士,等等见解,谈论许多。
该安排之事,提前安排妥当,只等一家三口,收拾行李,雇好万通镖局镖师与马车,两日左右,便可启程去往牧边城。
二人越聊越投机,又将剩下酒水喝完,谷鱼见天色渐黑,便起身告辞。
洛于氏与洛辰,搀扶已醉的洛霆,相送谷鱼,于院门外,见他远去,一家三口,方才回至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