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合眼,别怕。”他干涩地开口。
“大人,别再丢下我了,好吗?”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他只能把头凑近倾听。
他身子一僵,在我凄楚的目光里,终是点了点头。
肩膀上传来的剧痛让我浑身忍不住发颤,但随之而来的是近乎病态的安心感——
我赌赢了。
接下来的日子,楚骁与我的地位扭转,他常常在我的床前发呆失神,在我醒来时亲自替我上药换药。
他说,第一次有人奋不顾身地爱他。
当他低头拆开我肩膀的绷带时,我主动轻吻了他的喉结。
他身体微颤,但没有后退。
于是我贴上了他的薄唇,伸出舌尖,不太熟练地在他唇上舔舐轻咬,这份青涩就如同火苗燃烧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猛地桎梏住我的后脑,发疯似在我口腔里攻城略地卷扫涤荡,吻得又重又急。
有什么坚守的东西在他心里轰榻了,随之而来的是他骨子里的征服与放纵。
他开始坦然地直视对我的欲望与悸动,若不是我有伤在身,我想他早就把我拆骨入腹了。
邶陵城的最后一日很快到来了,我伤势差不多已痊愈。说来也怪,那射向楚骁的箭并没有过于用力,我早就可以下床做些轻活。
这天用过晚饭后,楚骁便神色匆匆地带着张实出了府,直到深夜才回来。
我备好热水,点烛在屋里等候着。
他望着我睡眼惺忪的样子,笑着把我拉入怀里,我却瞥见了他身上多出的鹰雕木坠。
那坠上赫然是北狄的标志。
我心下一颤。
没等我细想,他便不满我的失神,捏住我的下巴,撬开我的唇齿,开始了不由分说的撕咬研磨。
“箐箐,我做什么你都会在我身边是吗?”
他眼神迷离地望着我,热切地追问我答案。
我想到了那故意射轻的箭,又想到了那北狄木坠,终是勾起一抹惑人的笑。
“大人,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理应得到天下最好的。”
我毫无保留的爱不断壮大着他的野心,滋养着他的欲望。
他剥开了我的衣服,像帝王巡视领地一样,在我身上开始了狂热的探索……
开了荤的人便吃不了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