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何事?”岳不群伸手拉住宁中则,心中对丁一开始期待,这家伙怎么知道这么隐密的信息,要知道陆大友死在华山,那儿除了华山派,人迹罕至,难道所谓的江湖百晓门在华山也安排得有桩子?此外自己一直猜测劳德诺是嵩山派的内奸,可连左冷禅的三徒弟都知道,这就有点夸张了。
宁中则气乎乎坐下,对岳不群弯弯绕的心思不清楚,但不让去找劳德诺来对质,可真是憋了一口气在胸中,此气不顺,且看对面年轻人还能出什么事。
丁一笑笑:“贵派令狐冲剑法如神,远秀出同济,想必掌门人心中有些疑问,我江湖百晓门查得此事,正好禀于掌门人知晓,也好化解贵门师徒间的猜疑!”
岳不群笑道:“那里有什么猜疑,我们是相信冲儿的。”言不由衷,令狐冲剑法突然大进,他狐疑已久,百思不得其解,只是令狐冲嘴严,他知道这个徒儿秉性,却又不好逼迫过甚,本来令狐冲是他一手养大,此子十分有份,他很喜爱此人,一度打算让他继任华山掌门。但经田伯光和五霸岗等事,经紫霞神功失窃事,经剑法大进对他守口如瓶事,他对令狐冲多了无数的惴测,耐心渐渐失去,心内正在考虑要把令狐冲逐出门墙,免得受此子之累,但一日不驱逐,一日不会给外人表露态度。
令狐冲太过年轻,恣意生活,他还不懂得怀疑和不信任正是由一点点的疏漏开始,最终可能变得反目成仇。千里之堤,毁于蚁溃,他给了岳不群太多的不信任!!对独孤九剑的保密完全没有必要,这是自己在给自己上枷锁!
宁中则心中大喜,把劳德诺之事放到一旁,急忙道:“我知道冲儿必有冤屈,你快!”
丁一道:“令狐冲剑法来源有两处,第一处其实贵派身在宝山而不知,错失了一大机缘。”微一沉吟,停住法,看岳不群反应。
岳不群脸上不动声色,脸里却透着急切,问道:“还请丁少侠明言,我华山派盛感大德!”
林平之虽想听这些事,见丁一停住不讲,回过味来,抬腿作势要走,期期艾艾地道:“师父,这个,我要不先到门外守候!”
宁中则道:“无妨,一起听听。”这个徒弟稳重端方,宁中则心中十分喜欢,华山的重大事务让他参与也无不可!
林平之见岳不群点头,才又站在岳不群身旁,却用眼悄悄打量叶绽青,心中疑惑,这个师姑一言不,不知道是真是假!怎么从未听父亲提起。
丁一睃一眼林平之,俗话讲吃一堑长一智,林平之自灭门案生后,越来越注意保护自己了。
丁一继续道:“数十年前,日月教曾大举进攻华山,精锐尽折,铩羽而归,此事掌门人可还有印象!”
岳不群心中的问号已经无限放大,回答道:“此事略有所闻,只是师父讲此事是我还年幼,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不知此事与冲儿剑法大进有何关系?”
丁一道:“日月教十大长老被困于贵派思过崖的一个山洞中,在墙上刻下五岳剑派各门剑法精要,并思索出破解之法刻于墙上,令狐冲剑法大进起初就在于此了!”
岳不群大怒,砰地一掌击在椅子把手上,把手断作两截,人也豁地站了起来:“此事当真,冲儿深沉如此,这样的大事居然不禀告于我!”这个事情来确实令狐冲有错,在华山思过崖大半个年头,有无数的时间和机会向岳不群禀明此事,令狐冲性情疏懒,第一次想禀告被打断之后就没有再找机会禀告。就如孩童现一件新鲜事想告诉大人,被大人堵了话头,也许就再不跟大人一样!此事如此重大,令狐冲如此任性,活该被指责了!
守中则养大了这些华山派弟子们,每一个都是他的孩子,特别是令狐冲,更是她心目中的第一个孩子,岳不群性格严正,令狐冲完全是她一手带大,孩子有多大感情就有多深,她了解令狐冲,从来最相信令狐冲没有问题!此时有人帮令狐冲证明他的剑法与辟邪剑谱没有关系,只会高兴,因而拉住岳不群道:“息怒息怒,不过一面之词,就算是真,冲儿也许有不得已的原因,先查证后再,客人在此,稍后再!”
岳不群想道,此事若真,实对华山派大有捭益,只是这丁一面目不清,这些意欲何为?坐下后向丁一拱手道:“家门不幸,逆徒不孝,叫少侠见笑了,只是此事是否真实,还有待查证,如果是实,我华山派欠少侠一个大人情。”
“事一桩,何足挂齿,各派精要并非令狐冲剑法大进的真正原因,令狐冲剑法实在是另有来源!”
“莫非是辟邪剑法?”岳不群焦急地问道,接二连三听到出乎意料的消息,饶是岳不群一向沉稳,此时也不由憋不住!把心中一直挂着的疑问提了出来。
“非也,非也。起来年代久远,北宋年间曾有一位奇人,名叫剑魔独孤求败,此人自言‘纵横江湖三十馀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下更无抗手,无可柰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前辈风范,思之令人神往。令狐冲剑法就来自此人,正是破尽下武功的独孤九剑!”
“独孤求败,没听过呀,破尽下武功,真有如此剑法?”岳不群脸上不解之色更甚,独孤求败的剑法他是闻所未闻,什么功夫能破尽下武功,他并不相信!
“贵派有一前辈高手名叫风清扬的,此让到这门剑法,又传于令狐冲,令狐冲剑法大进来源于此!”
风清扬行走江湖之时,岳不群和宁中则还,虽知这位师叔剑法撩,却并没有直观概念,更何况剑气二宗火并已经过时良久,岳不群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生!
宁中则面露惊容道:“风师叔如果健在,怎么不回华山,不来见我们!”
“风清扬乃是剑宗,一直隐居华山后山,许是怕见到你们尴尬吧。独孤九剑比辟邪剑法可要高明,你们可以想想办法,令狐冲能学得,岳掌门为何学不得,林平之为何学不得,总之水滴石穿,回山尽可寻访此老!想来此老不离华山,总有相见之日。”
“多谢丁少侠告之,我一直深信冲儿不是坏人,不会做出有辱门风之事,今日得丁少侠解惑,感激不尽!”宁中则见岳不群沉吟不语,只好站出来向丁一表示感谢。
今听到这么多的秘闻,岳不群震动不已,想要尽快回到华山调查清楚,站起身来,就想交待两句场面话,送丁一离开。
林平之几次欲言又止,只以眼神不住示意岳灵珊去看叶绽青。岳灵珊会意,问道:“这位师姑,不知寻我师弟有什么事?”瞪着大眼紧盯着叶绽青,一副蠢萌新求解的表情。
岳不群心中一动,再次坐下,盯着叶绽青和丁一,想看看这二人还有什么见教。
叶绽青略微犹豫,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书,送到丁一手郑
丁一笑道:“我们做为平之的长辈,听闻福威镖局一事,十着着急,只是平之如浮萍般漂浮不定,一直寻不到人,最近听闻平之拜入华山门下,我们很为他高兴,看到平之一切都好,我们也就放心了。”停了一会儿,看看林平之又看看岳灵珊,笑道:“我看平之与令爱如金童玉女般,想要为他二位保个媒,不知岳掌门意下如何?”
“这”岳不群手捋长髯,微合二目,似乎不好回答。林平之大吃一惊,不敢话,只偷眼瞧着岳不群和宁中则,等他们的回话。岳灵珊俏脸微红,心内暗喜,偷偷瞧着林平之,只盼爹娘快点答应!
宁中则笑道:“平之稳重,我很喜欢,只是儿辈的事,还要他们自已相处才好!”
丁一微微一笑:“也罢,岳掌门夫妇收留平之,感激不尽,我们特意抄录了这本辟邪剑谱作为平之的谢礼,如若平之和岳灵珊能够结亲,当然更好,如若不能,还请岳掌门多多看顾平之!”
林平之面露焦急之色:“我家的辟邪剑谱怎么在你手郑”岳不群也十分想知道这个答案,眼睛紧盯着丁一手上的辟邪剑谱,百爪挠心,恨不得抢过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