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龙手下的人,威胁我,要挟我,我才这么做的。”
和叶秋来到了病房的阳台上,王文山才一吐为快。
但他的脸上,又露出来几分祈求的神色。
这只比任何东西都要狡猾的老狐狸,此刻却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如果我不这么做,下场会很惨,我绝非故意为难,真的,医者仁心,我又何尝不想救人…”
一通肺腑之言,就差声俱泪下的证其真实。
王文山甚至用一只手扶住了额头,做痛心疾首状。
同时,他又在缝隙里,用余光瞟着叶秋。
后者无甚反应,依旧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叶秋目睹了王文山一系列的表演。
不仅有些不屑,甚至还有几分想嘲笑他。
“是这样吗。”
“真的如此,千真万确!”
此人的话,一半可信,一半不可信。
虽然王文山口口声声说着受人胁迫,可叶秋的直觉告诉他。
此人,和陈龙是一丘之貉,好不到哪里去。
一想到又是陈龙的人从中作梗,叶秋的眼都快喷出火焰。
“何苦步步紧逼,非要我陈氏家破人亡,他才肯善罢甘休吗。”
新仇旧恨,此刻积压在叶秋的心中。
就像沸腾的火山,需要找一个喷薄爆发的宣泄口。
望着面前狡猾之徒,叶秋的声音如同凛冬寒冰。
“既然你说了,我也不继续追究你的责任,我已经做到了你们医院的要求,好好照顾我的父亲。”
“倘若,再出现意外,我想王主任,您应该懂我会做什么。”
叶秋的确是愤怒的。
可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嘴角提了起来,拎起一个轻快的笑。
在王文山眼里,那绝对不算笑。
更像是一个恶魔,咬牙切齿的耸动脸上的肌肉。
“我懂,一定会照顾好您的父亲,这是医院的职责所在。”
说罢,王文山连连点头。
他一边从阳台飞也似的逃离,一边疯狂揩去额头上滚落的汗珠。
叶秋回到父亲床前。
看着被白色床褥之下的消瘦身躯,他双眼一红,跪在叶青山的病床边。
“如若不是被我连累,您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叶青山紧闭双眼,无法回应,连脸上的皱纹,都透出一丝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