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辞献往前走着,他从来没有如今日这般痛快过。
思绪回到前几日,他叫来赫连政,起初赫连政看他的眼神毫无波澜,
因为他手上并无兵权,需要赫连政的支持,直到他说出他的全部计划,赫连政才大惊失色。
他在朝堂中沉浮半生,却没想到一向闲散,无心权势的六皇子贤王,竟然心机如此深沉。
这猪吃老虎,扮得极真,成功的骗过了所有人。
沧辞献冷声道:“我已给父皇下毒,到时候,岳丈便按计划行事即可。
事成之后,我会立如月为皇后,她腹中的孩儿便是太子。
你,左相大人便是当朝辅,是沧龙国的国丈。辅大人意下如何?”
赫连政当然明白,现下自己知道了贤王的阴谋,便没有退路。
今日与其说是与他商量,不如说是逼他就范。
这让赫连政第一次对沧辞献刮目相看,怕不光是他,此事之后,全沧龙国上下,都会对他刮目相看。
眼下,无论谁登基,他左相府都无依仗,扶持贤王登基,左相府却是最大的受益者。
更何况,贤王既然作了如此筹谋,肯定是势在必得,哪能容他说半个不字。
一权衡,赫连政便爽快答应,两人一拍即合。
思虑间,沧辞献已经到了宣武门。
禁卫军何统领,与太子沧辞信,正对峙着,气氛沉重。
何统领主管禁卫军,只听命于皇上一人,皇上的旨意是让他拖延时间,等待援军,所以他现下并不着急。
沧辞献走上前,“何统领,父皇有旨”
何统领转身正要跪下接旨,沧辞献手中的匕没入他的心脏。
禁卫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沧辞献很痛快的抽出匕,从怀中拿出了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在此,禁卫军听令,父皇有令,太子沧辞信带兵逼宫,弑父篡位,杀无赦!”
禁卫军向来只听命于皇上,现下沧辞献带着皇上的玉玺,他们自然是听他的。
一拥而上,与沧辞信带来的人,厮杀起来。
沧辞信听着身边的嘶吼声,脑子嗡嗡的,这才回过神来。
原来,自己竟落入了沧辞献的圈套。
今日,明明是左相赫连政通知他,说沧辞献胆大包大,竟然敢给父皇下毒,意图谋反。
被父皇察觉端倪,所以父皇才下密旨,让他带兵进宫清君侧。
可是未曾想到,一进宫就成了他带兵逼宫谋反。
沧辞信看着对面站着的沧辞献,此时正轻蔑的看向自己。
从前到底是小瞧了他,何止他,怕是所有人都没看出来真正狼子野心的人竟然是他。
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一个倒下,远处赫连政带着军机营的援军已至。
沧辞信大笑起来,“沧辞献,成王败寇,本殿认。可是输给你,本殿不甘心。”
沧辞献神色淡然,嘴角噙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