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秀英”厨房里,孙大娘探头朝院子里喊。
“奶奶,姐姐刚有人找,出去了。”小珍坐在小板凳上边择菜边说道。
“这孩子等会儿客人就要过来了,怎么还出去啊我这酱油快用完了,还想喊她去打点。”孙大娘皱眉道。
“奶奶,我去吧。”小珍放下大白菜说道。
“诶”孙大娘笑着回了声,转头就把酱油瓶跟钱,票一起递给了小珍。
小珍接过东西就出了厨房往巷子里的供销社走去。
“老头子,快点啊杀只鸡慢吞吞的,等会儿人来了,鸡还没炖好”
小珍提着酱油瓶,出了门口了都还能听到奶奶的大嗓门。
她悠悠地走在胡同里,享受着初春阳光的轻暖。
三月底,一家人大包小包地离开南市。沿途,小珍再次感受了一回坐火车的痛苦。好在这次准备充分,她又是涂风油精,又是吃话梅地熬过了四天。
四月五号清早,他们一家人终于到了首都。
接下来就是忙忙碌碌的三天,到了首都后,他们一家人带着行李坐上了军车到了部队安排的大院子里住下。
然后收拾院子,安排房间,采购物品,还有请了吴亲家一家,隔壁两家邻里吃了一顿暖房饭。
忙碌的三天过去了,家里人也还是没有清闲多少。
爸爸一到首都就去部队报道了,爷爷也忙着找以前的战友联络感情。
奶奶也时不时地出去找以前在首都住的邻居老姐们唠嗑。妈妈则是出门认识这里大院子的军嫂们。
三个弟弟来首都的第二天就被家里人送到学校上课去了。姐姐呢,不知道。反正这几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着家。问她就说跟这里刚认识的几个小姐妹,一起玩。
啧,姐姐现在都不带她玩了。说是,她现在是大姑娘了,她一小姑娘跟她们大姑娘在一起玩不合适。
当时她姐姐一脸正经,眼神却闪烁的样子,就知道为什么不带她玩了。
唉,不就是男男女女那点事儿嘛,至于吗她在溪水村听那些长舌妇说那些,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当初小红小兰还传授了她一些独门手段呢
说起小红小兰她们,她得找个时间写信告诉她们,她搬家了。
来南市的第一个春节,她就写信寄东西回去谢谢赵叔,还有白小胖他们。
这几年来,她跟白小胖,小红小兰每年都有两三封信件的来往。小红小兰她们现在在白小胖的教导下,也能认字写字了。
小珍很快就到供销社打了酱油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她又到军大院里那几个大人口中无所事事,一事无成,整天游手好闲的纨绔三代。
“吁吁”小珍身后响起口哨声。
“哈哈哈,刚子你倒是去啊吹什么口哨,没种”军子指着身边的小伙伴耻笑道。
“谁说老子没种的这,这丫头长得是好,就是着让人犯怵。好像那,那啥腐一样,碰了感觉就会碎。不像她姐姐还有大院里的丫头一样明媚大方的样子。”刚子着前头那清丽的身影说道。
“哈哈哈,腐个屁人一漂亮姑娘就被你这么形容没种就没种”强子也在一旁笑道。
不过他心里还是挺认同刚子腐的说法。但是刚子这个形容也太不文化了,好歹说像啥花儿啊什么的。
“你有你去啊你连口哨都不吹对得起人姑娘漂亮的脸蛋吗”刚子不服气道。
“我就怂,我怕她像腐一样碎掉。哈哈哈”
“别说腐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