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陆良鋭咬牙切齿地说。
和筱白笑啊笑的在床上打滚,“你晚上还睡得着吗?”
“妖精。”陆良鋭牙齿快咬碎了,的确睡不着啊,他又去洗了一次澡仍旧精神奕奕的,很累躺着却睡不着,想着和筱白又忍不住笑,这个女人脾气是差撩人又不负责任,可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啊。
想着她,渐渐地入睡了,做了一夜的美梦,梦到没隔着手机,他们公用了一个浴室。一样的呼吸声一样的水流声,一样的迷醉和为对方痴迷和疯狂。
34
和谷雨隔了一天给和筱白打电话,说和孙金鑫商量好了,他们还年轻没有经济基础不想要这个孩子,打电话的目的是想让和筱白帮忙联系医院。和筱白没找熟人担心细节问得不清楚会有疏漏,她自己跑去医院问了手术的具体情况,又转述给和谷雨,敲定了手术的时间。
和谷雨和孙金鑫刚工作,除了生活的开销手里没有什么钱,手术的钱自然就是和筱白出,这应该也是打电话的主要原因吧,和筱白不介意帮妹妹忙,不为少花钱为图个安全。那些说手术后不良反应的,和筱白听着就犯冷汗,担心和谷雨会是倒霉的那一个。
手术那天,和筱白不放心担心会出事,她请了假去医院陪着,等到过了手术安排的时间,和谷雨都没来。和筱白给她打电话,和谷雨犹犹豫豫地说,“二姐,我不做手术了。”
“为什么?”和筱白忍着脾气,“不是说好了做掉的吗?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里,阿鑫的妈妈知道了,不让我做手术。”
“身体是她的还是你的?孩子是你养还是她帮你养?以后的苦头是你自己吃还是她替你吃?”和筱白忍不住了,她脾气发起来就是噼噼啪啪的往外倒,“你在家是吧,等我过去。”
和筱白打车,没多久就到了和谷雨租的小屋里。
是和谷雨来开门,她脸红扑扑的,“二姐,刚煲了汤,你喝点吧。”
“我不喝。”和筱白在床边坐下,她不介意孙母在,只是问和谷雨,“你想好了吗?”
孙母见过和筱白几次,都是脾气不好的人,彼此看得不顺眼,“谷雨的二姐,别人都是劝弟弟妹妹好,你怎么盼着他们不好,谷雨怀着的不只是我们孙家的孙子,也是你的外甥。”
“验过了?”和筱白问和谷雨。
“昨晚上阿姨找人检查过了。”
“因为是个男孩就要留下来?”和筱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真是恨不得能骂醒和谷雨,“你是上过大学的人怎么能有重男轻女的想法,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他们让你这样做的?”
“二姐。”和谷雨为难,怯怯地看孙母的脸色。
“别看别人,说你自己的想法。”和筱白掷地有声地说,“只要你说不想要,他们不陪着你,我带你去。”
“我不知道。”和谷雨说。
孙母是说了大半天才说服和谷雨的,她担心再生变,赶快说,“谷雨的二姐,我们是为谷雨好,我们的想法也是她的想法。”
“我没问你,我在问我妹妹。”和筱白不搭理孙母,她拉着和谷雨的手,把那些别人不会和她说的难题,摆出来,“你想清楚了吗?有这个孩子,你麻烦的不只是这十个月,这十个月可能还好,生下来呢,谁帮你看你拿什么养怎么工作?这些问题你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