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津玉就知道,卫皎半夜跑来找自己,绝不会是她口中单纯的想念,原来是来抱怨的。
二皇子卫霗,柳嫔之子。
柳嫔诞下二皇子卫霗的第五年,因忧思过度而亡。
皇帝本想把二皇子卫霗记养在高位份的池贵妃的名下,可二皇子卫霗就是不肯,说自己要记在彭嫔名下。
两父子拗了一年,双方谁也不肯退让。
又过一年,池贵妃诞下三皇子卫霟,皇帝才松口答应。皇帝嘴上虽是答应,但心里怎么也想不通,二皇子卫霗为何如此固执,一定要记在彭嫔名下。好在彭嫔位份不低,彼时也未曾诞下皇子皇女,二皇子卫霗记在她名下,也不算委屈。
养在彭嫔玉荃宫的这些年,二皇子卫霗异常温驯,对彭嫔千依百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二皇子卫霗是彭嫔亲生的。
可就一点,二皇子卫霗不愿意听彭嫔的,就是关于彭嫔让二皇子卫霗纳妃立妾的事。彭嫔知道二皇子卫霗从小就执拗,就一步一步妥协,从纳皇子妃、到先纳皇子侧妃、再到先纳侍妾,最后到选名贱妾或通房丫鬟均可。
可二皇子卫霗一直选择形单影只。
今日二皇子卫霗居然松口了。想想皇姨母一定很高兴,怎么这个奶团子反倒不高兴了?
“你不希望你二皇兄娶皇嫂吗?”施津玉不解道。
“侍妾而已,还没资格让我叫她皇嫂。”卫皎摇着施津玉的胳膊道,“表姐,你明日随我去琴公主府看看,母妃说设宴招待宾客,给二皇兄备选的那些女子就在宾客之中,我倒要看看皇兄到底会挑中谁?”
为何是在琴公主府设宴,不是在霗王府?
施津玉也不问卫皎,皇姨母应该有自己的考量吧。
“可是我额头受伤了,要静养,想是不能陪皇表妹去了。”施津玉遗憾地说道。
“我看看。”施津玉的伤隐在刘海之下,不留心无法马上察觉,卫皎听施津玉这么一说,捋了捋施津玉额前的秀,道,“就这点小伤口,哪里要到静养这么严重。明日未时,我遣宫婢桑梅来接你。”
卫皎不等施津玉作答,就离开施津玉怀抱,走到门口吹了一声口哨。一身夜行衣打扮的桑三闪现在施津玉的房门前,头放得很低,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庞。
“桑三,带我回玉荃宫。”卫皎话音未落,桑三捞起卫皎的腰肢,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里。
卫皎往日日间来访合景院,桑三都是低着头随侍在卫皎身后。施津玉虽知桑三武功高强,却很少见过他的身手。
今夜,桑三这一身的轻功,也让施津玉开了眼界。
次日,到了庚辰日。
昨夜,因卫皎的来访,施津玉睡得迟了些。
好在免了请安,施津玉也不急着起身。赖了好一阵,施津玉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床榻。
梳洗后,施津玉来到饭桌前,吃起了黄芪红糖粥。
严康果然做了交代,早膳就备了药膳粥。伊书今早从厨房管事汤妈妈那领到时,都忍不住多闻了几下。
严康明知施津玉就一点皮外伤,却真当施津玉是重病人养着。施津玉也愿意领了这份孝心,因为对外,她真的病得很重。
正吃着,伊签送来了消息:“夫人,听合秀院的丫鬟说,昨老爷先是漏夜赶去禄维侯爵府请罪,后又和赵侯爵一同敲开了盛勾郡郡府门,终于领出了松世子和三少爷。又说,那个姜知州还让两位爵爷签了具保状。”
施津玉眨了眨眼,心下念叨,姜知州果然得力。
施津玉又舀了口黄芪红糖粥,道:“铧儿能回来就好了。有说松世子为何打铧儿了吗?”
“没说。昨夜三少爷回来后,严大夫就被喊去看了,说受了点瘀伤,金创药用个四五日就会好。但三少爷像是被打懵了,又像在大牢呆了半晌被吓到了,回府后就一直不说话,也不亲人。曲姨奶奶还一直哄着呢。”伊签回复道。
施津玉放下粥碗,道:“老爷上衙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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