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昌铧听完施津玉的问话后,扬起头有些挑衅看着周姨娘。
曲姨娘更是后背直挺。太太果然还是最宠铧儿。柏昌诚立嫡那日的担心,真是没有必要。
周姨娘倒没被问住:“太太,剩余的四条挡煞锦鲤自还是呈送彭嫔娘娘、两位公主殿下和霗王殿下。我并不是想分剩余的挡煞锦鲤,而是觉得其他哥儿姐儿也不能什么都没有。我听说这挡煞锦鲤一条要一百两银子,其他哥儿姐儿得不着这挡煞鲤,至少该补得这一百两银子。”
前日自己私下拿出月银平账,一定要想法子把交出去的银子捞回来,现在就是最好的捞钱机会。自己这般出头,杜姨娘和乔姨娘虽然也会沾光分得好处,可她们一人最多得一百两,自己可是有黎儿和芸儿两个孩儿,一下子就可捞得二百两银子的。
施津玉笑道:“这挡煞鲤可不是府上常例花费,是我觉得我那嫁妆钱匣里的银票硌得慌,想着呈送彭嫔娘娘、两位公主殿下和霗王殿下的同时,也赏一尾给各院的孩儿们。补银怎么能叫赏赐呢?还是各人各赏吧。”
“夫人,外院站着累,不如回内院花厅说话吧。”伊竹一旁提醒道。
“也好。”施津玉点头,在伊竹和伊签的搀扶下,进了内院花厅,在百合缀花椅榻前坐下。
伊竹和伊签左右而立,伺候在椅榻的两侧。
各院众人依次落座后,施津玉见陈妈妈还端着虎头盆木讷地站在花厅的最偏角处:“陈大管事,虎头盆放在花厅的偏角处的地上就可以了,你先去忙,下午再领管事婆子们来报账。”
陈妈妈如获大赦,立即行礼告退离开。
“方才说到各人各赏。黎儿入读府学堂那年,我记得赏了一枚白玉镂雕挂佩和一条江绣纹丝束带。铧儿就要入读恩学堂了,还没赏呢。”施津玉话音一顿,“就赏挡煞鲤一尾。这是铧儿独一份的打赏,别人没的均赏,所以也不存在补银。”
众人讶然。
周姨娘本来打着人人有份,不能有人落空的心思,可施津玉这上下嘴唇一翻,均赏变成独赏,一下子就打翻了周姨娘的心思。
曲姨娘也没想到,施津玉用这种方式就算赏了柏昌铧了。可要说没赏还不行,这挡煞鲤确是实打实的一百两银子。
柏昌黎今日正好腰束江绣纹丝带,兼挂白玉镂雕佩。柏昌黎的目光刚从腰间抬起,就对上了柏昌铧望向他的目光。
柏昌黎有些戏谑地回望回去。
“嗯,诚儿考上武将青提一段好似还没赏过。所谓文有文赏,武有武赏,我看看,要补赏点什么给诚儿。”施津玉接着说道。
“太太,诚儿考上许久了,不必再补赏了。”杜姨娘连忙起身回绝。
施津玉怎会不知柏昌诚已考上武将青提一段许久了,之前不打赏柏昌诚,是担心眼红的曲姨娘借着由头为难柏昌诚。
上一世的施津玉总是这么想,想着别太明目张胆地疼爱柏昌诚,自己的打赏会引燃嫉妒的曲姨娘,反倒让柏昌诚对柏昌晔走失一事愈加愧疚。
可上一世柏昌诚的愧疚和退让,并没有换来曲姨娘的丁点宽恕,反倒让曲姨娘愈加变本加厉地奚落柏昌诚。
既然如此,这一世,施津玉要明目张胆地疼爱柏昌诚。
“怎么能不补赏?那不是只想着别的孩儿,不想着诚儿吗?毕竟都是我的孩儿。”施津玉笑道。
周姨娘没想到施津玉居然用自己方才的话,借力打力。自己没捞到好处,反倒让杜姨娘占了便宜。
“诚儿,我想到要赏你点什么了。我已遣丫鬟到城北武将堂附近为你寻一宅子另住,购宅的银两也遣你娘亲先行备下了。那宅子下月你休沐前定会寻得,所以宅子的家具也可先备上。府库昨日刚回了一批家具,就都赏给你了。”施津玉说道。
“太太,那些都是我的家具,怎么能全部赏给诚哥儿?”曲姨娘愤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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