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兼德见施津玉没有下车,笑道:“柏夫人,听说这家新开的玉酿香酒楼里的果酒甚是绝味,这几日京城中的官家勋贵都想进这酒楼。柏夫人今日恰经此地,不妨同本爵进去里头共饮一杯。户捐司明日再去,如何?”
看着高兼德一脸谄笑,施津玉直犯恶心。
上一世,柏昌芸的归宁宴上,柏昌芸这个公翁借故和高夫人换座,换到自己左手边的席位上。
当时高兼德乘主家席上的众人没留意,在席面之下偷偷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摸完之后,高兼德也是这般对自己笑的。
自己羞愤异常,当即起身离开主家席,换坐到卫皎所在的那桌。
不明就里的柏昌芸,却恨上了自己。认为自己卸了她公翁的面子,散席之后与自己大吵了一架。
“高爵爷,您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拂了你的好意。”施津玉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只是如此多人排候……”
“柏夫人,不用担心。平头百姓才需排候,我贵为勋爵,自是不用排候。”高兼德一脸自信,“这玉酿香直接进便是。”
“我看未必如此吧。您虽贵为男爵,总贵不过三皇子吧。您看,连霟王殿下也被那酒楼的伙计拦下了,进去不得。”施津玉遥遥一指。
高兼德转头看向施津玉所指的方向,见三皇子卫霟正领着两名亲卫转身走下酒楼前的台阶。
三皇子卫霟的脸色甚是难看。
排候的人群开始有些骚动。
“怎么连霟王殿下都进不去这玉酿香?”
“这掌柜定了一规矩,想进这玉酿香,必须在酒楼大堂的屏风前说出他随机拿出的三杯酒分别是什么果酒。而且必须三杯都说对,只要说错一杯,就别想进去。”
“进不去也不打紧,至少不用花银子就可以喝到这玉酿香的三种酒。”
“就是因为喝过,才更想进去。”
“这玉酿香什么来头?连霟王殿下都敢得罪。”
“谁知道呢?这家掌柜听说之前在京郊一处很偏僻的巷弄开了一家小酒肆。生意听说经营得很惨淡,不知怎得,竟有如此多的存银来城南开这么大一家酒楼?”
“能在内城地界开酒楼,背后一定有官家或世家的支持。”
“谁说不是。这地儿的上一手,就是百年世家施家。”
“咦?你们快看看,霟王殿下手中摊开的扇子是不是觅花楼特供的花牌扇?”
“一青楼还有特供的扇子?”
“少胡说,别让霟王殿下听到。”
……
卫霟已走到最后一阶,自是听到人群中最后几句的议论。
今日出府过于匆忙,随手拿了一把折扇,居然拿的是觅花楼的花牌扇。
这扇子虽上不了台面,但它可花了自己足足一百两银子。
卫霟连忙合上折扇。
“柏夫人,霟王殿下尝不出那三杯酒的门道,本爵未必尝不出,我可是好酒之人。柏夫人,您稍候,我这就前去一试。”高兼德不等施津玉回答,就走上了玉酿香楼前的台阶,硬是挤到了排候队列的最前面。
施津玉摇了摇头,放下车帘。
“夫人,要等高爵爷试完再走吗?”伊竹见施津玉坐回车内,连忙问道。
“不等,让阿七绕行离开此处。”
“是,夫人。”
马车尚未起步调头,施津玉透过车窗,见卫霟已坐上了霟王府的马车,已先一步起行,往霟王府方向而去。
施津玉心念道,这果酒怎么把卫霟给引来了?跟着黄副管事去杳州改良籍的牧芝,这两日应会回到京城。希望牧芝出去边关前,不要让卫霟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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