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陶老师。”
陶嘉闻冲他点点头,又瞥了单凭寒一眼,无意卷入这两人的争端:
“姜黎,你也好,那……你们两个聊吧,我先上去了,谢谢二少的顺风车。”
“等等!陶老师,你是教马克思的对吧?”
姜黎的笑容很深,挡在他面前,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是的。”
“我有些问题想请教请教你,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陶嘉闻还没开口,一旁的单凭寒却终于声。
“黎黎,不要闹了。”
任谁都能感知到,洗完标记之后他身上那股厚重的沉香木气息消失不在,单凭寒不可能没有察觉。
姜黎的笑容骤然收敛,微微偏过头瞟向他,不似当初的缱倦:
“哟,单将军也在呢,当着现任的面喊这么亲热不大合适吧,我们可没什么关系了,请你不要干涉我的工作。”
他再次看向陶嘉闻时,几乎言笑晏晏,领着对方一起进了教学楼。
陶嘉闻把他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墙面挂着一副字,姜黎定睛一看,是:
昆山片玉。
姜黎眨了眨眼,在陶嘉闻的礼让下坐好。
“抱歉了,昨天没有收拾。”
他办公桌上摆着写了一半的《灵飞经》,字体是簪花小楷,相当漂亮整洁,旁边墨碟里的黑色痕迹已经干涸了。
“没关系的,就问几个问题而已,如果你不介意我就直接开始了。”
“好。”
“认识迟心蕊吗?你的一名学生,这个班级的。”
姜黎将迟心蕊的课程表和照片拿给他。
陶嘉闻起身清洗了一下小茶壶,抓了把茶叶泡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姜黎看,全程只瞥了那张纸和照片一眼,就回答道:
“没什么印象,你也知道我们这种课程,班容量很大,而且我自己还带着几个研究生,怎么了吗?”
“她自杀了。”
顿了几秒钟,但他的语气依旧平常——
“很令人遗憾,不过如果你需要,我或许可以为你找几份她以前写过的小论文作业,但,除此之外恕我没有什么别的能帮到你。”
姜黎不想放弃,还是多问了几句,并且真的开始查阅起迟心蕊的作业文档,特别是带有笔迹的纸质版,端正地铺平在桌上拍了照片。
陶嘉闻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