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说出师妹的名字,他不愿师妹被秋水姑姑骂。
秋水何莲摆摆手:“哎呀,都出来了,要喝就正大光明的喝,不要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喝酒像什么话。”
秋水何莲直接递给他一壶酒来。伏以甚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难怪才一个月没见的小师妹,身上就有了三分药王谷秋水大师的那份随性了,原来拜秋水大师的亲身教导所致。
伏以甚接过那一壶酒,却也只是接过,并未再饮一杯了。他没有再碰了酒杯,自然也没有叫虞渊有机会再碰,他将那一整壶就都放在了自己那边的角落上。每当秋水何莲要斟酒时,都是他抢着去代劳。
搞得虞渊没有半点机会为自己再斟一盏酒。
殿中笙歌妙舞一片,虞渊才小两杯下肚,就已然有些醉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因为下一个环节,就是要为虞景初献礼赞词了。她不能有半分失态。
虞渊干脆决定起了身,连招呼都忘了打一个劲地往外头走去。
秋水何莲似乎也有些醉了,她眯着眼睛养着神,并没有觉身旁人的离开。
伏以甚看了一眼朝外走的身影,然后抬脚跟了上去。
夜晚的天空的确要清冽许多,伴随着泥土和鲜花的气息,使人心旷神怡。伏以甚站在树底下,他放眼望去,始终没看见那一抹身影。
伏以甚欲踏出步子,再往远处找找,却听见一阵簌簌之声。头顶上花瓣飘落,辗转辗转一番,最终落在他的肩上,落在地上。
伏以甚鬼使神差地绕到树的另一边去。
果然看见了背靠着大树闭目小憩的少女。
夜风徐来,背靠大树的少女的丝和耳坠都被吹得摇摇晃晃。她好似真的醉了,黑夜中也能看见她脸颊上二抹飞天的霞红。
她闭着眼,浓密纤长的睫毛上落了一瓣残花瓣。
伏以甚将肩上落有的花瓣一一拂去,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他微微弯下腰,低声唤道:“师妹。”
“师妹。”
“师妹。”
他唤了好几声,那树下的少女才缓缓睁眼。
“嗯?”她先是出一声鼻音,然后才伸手去一把将自己睫毛上的落花花瓣给摘下,虞渊将花瓣随手一扔,这才现她对面还站了一个人。
想必方才就是他将自己给唤醒的了。
“师兄?”虞渊撑着地起身,视线中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那张面容也深刻的映入眼底。
伏以甚的确是个俊秀清冷的美少年,只是此次一见,感觉比在昆仑时碰的面要活泼多了,虞渊心中想道。
伏以甚上前一步伸出来的手准备扶住她,但见虞渊已然自己站起,并悻悻收回手来。
虞渊看了一眼里面,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吹了会儿冷风果然清醒了不少,虽然还是晕的,但至少可以言语,走路不会那么东倒西歪。
“我先进去了?”虞渊看了一眼还站在她对面的伏以甚,试探地问。
伏以甚看着她,“好。”
虞渊于是立即转身,一股烟儿地跑了进去。
伏以甚站在她的身后,待她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才悠悠如鬼魅一般的走回去。
虞景初坐在高座之上向他们这边递来了一个目光。
一场舞散去,仙乐暂停。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了座上的那个男人。
只听虞景初身旁的管家开口道:“接下来,请小姐公子献礼。”
原本迷迷糊糊的秋水何莲顿时清醒了,她和虞渊对上眼神,虞渊朝她一笑,示意她别担心。
伏以甚跟着虞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