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听了,摇头笑了笑:“若我现在说不想知道了,你会不会很郁闷?”
宋悠交叠在一起的手松开,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你既然之前问了我,我便慈悲的告诉你,因为那个三姑娘实在是个不解风情的女子,和之前在江南见到的温婉佳人实在差得太远。”
在他旁边走着的宋思微微蹙眉:“但我相信三哥并不是一个会出言羞辱他人之人。”
宋悠负手:“你八岁重病离家去了仙缘岛,去年刚刚回家,又对我知道多少呢?竟敢大言不惭的说知道和了解?”
他转头看了一眼宋思,似是叹息一般的说着:“云之,这世上你不知道的太多了。”
宋思摇头:“三哥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宋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笑问道:“你在仙缘岛承袭医修一脉,故而,只能学他们的轻功步法御空步,是不是?”
宋思点头。
宋悠摸了摸下巴,挑眉:“我自小在玲珑书院武修一脉同师父学的是凌风步,都说御空步是当世绝学,没有任何一种轻功可以快过御空步,不知道云之可愿与我比一比?”
宋思听了,想了想:“三哥内力深厚,应该不比我慢。”
宋悠摇头:“不比怎么知道,我们就比从这里去父亲书房的院里折一支梅花,再回母亲这里,看谁快,怎么样?”
说完,也不待宋思说话,宋悠脚下已经变化脚步,往前冲去。
宋思无奈的笑了笑,也追了上去。
少年正是恣意之时,有再多愁烦仿佛只要找好友兄弟把酒言欢,纵情比试一场就再无事一般。
宜春宫中的安妘自然没有这么多的排解方式,有事情只能以睡一觉就过去的心态来安慰自己,听着院子里宫女对自己的议论和嘲讽,安妘也只能假装自己失聪一样来面对。
毕竟,宋悠这个人当着众人的面说男女之事,让大家伙看热闹也不是第一次了,幸好这次宋悠在院子里的说的话是将大部分嘲笑之声引到了他身上,否则,她这个是非多的人又得面对一堆麻烦事。
安慰了碧霜,让她别多想之后,安妘才喝了宋思开的药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安妘还未睡醒,门外惜言已经开始敲门:“三姑娘,主子说皇后娘娘来了,让三姑娘起来作陪。”
碧霜瞧了一眼安妘紧锁眉头的样子,便转头和门外的惜言扬声说道:“是,我即刻给姑娘梳洗了就过去。”
惜言应了一声,便转身去了。
门外的惜言一走,碧霜便连忙问道:“姑娘,别是为了文乐公主来的吧。”
安妘冷笑:“当然是。”
碧霜有些担心:“那姑娘,皇后娘娘会不会为难你,我……”
安妘低头笑了一下:“为难不为难的我不知道,但应该会软硬兼施,告诉我承了她的大恩,该如何回报她。或者……”
碧霜连忙问道:“什么?”
安妘没有说,摇了摇头,只道:“先梳洗穿衣吧,我这刚挨了打,还得来应付她,也不知道倒的什么霉。”
那碧霜点头,连忙自己穿了衣裳去准备。
碧霜的动作不算慢,给安妘梳洗过后,瞧着安妘的脸色不是很好,便拿出来了胭脂:“姑娘,今日要不要用些,姑娘这些日子以来皮肤好得很,故而也没有用过,只是今日病中,脸色难看,这胭脂……”
安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不用,就让皇后娘娘看看,我昨天可是差点被打死了,她和文乐公主一个没来,竟然还想着让我全心全力的给文乐公主治脸!”
说完,她便站了起来,一起身,冷不防的扯痛了身上的伤患,疼得安妘倒吸了口冷气。
碧霜连忙扶着安妘从屋中走了出去。
及至安妘和碧霜二人到了宜春宫的正殿当中,只见皇后端坐在正位上,贞妃坐在下面正和皇后笑脸说话。
安妘进去后,和这二人一一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