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像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展观月暂停了对她的折磨,愉悦地弯起眼尾,“你现在才说,是想以此邀功?”
凌奈咬紧牙关,艰难地吐出个“是”字。
“你就不怕说出来被灭口?”
“说不定下一秒断的就不是你的腰,而是脑袋了。”
他附耳道,语气中一点也听不出是为她担心,反倒是看戏般的乐见其成。
凌奈被他气得快要吐血,强撑着说:“我相信你…您会保护一位忠心之士…”
“哈哈哈哈哈忠心,忠心!”展观月狂笑道:“看在你还算幽默的份上,你的脑袋暂时保住了。”
从凌奈尖叫出声的那一刻开始,门童就各自守住了大厅的几个角落。展观月谈笑间不急不忙地看着羊群逐渐聚拢成一团,逡巡里面任何一个可能成为蔺长省把柄的人。
“噢噢噢……”
“在哪儿呢…沙漠之鹰的小宠物……?”
展疏静静地站在人群后面,正对上凌奈直直投射过来恐惧中带着得意的眼神。
仿佛在说,找到了。
起码在我之前,先去死吧。
展疏既然没有逃,她就根本没打算躲,也没打算让自己成为凌奈反水在敌人脚下苟延残喘的投名状。
在凌奈做出反应之前,她抢先一步拨开人群站了出来。
展疏全身上下除四肢外有攻击能力的只有一把蔺长省送的短枪,子弹容量很小,此刻正被紧紧地捆在大腿上,用宽松的长裤掩饰。
她在赌,赌展观月不会杀她。
起码不会现在杀她。
少女脊背挺直,面不改色地出声道:“是我。”
“展疏!”
“…姐姐!”
比展观月更快出声的是段笙。
他几乎可称得上惊慌失措,不可置信地盯着展疏本应早已离开的身影。
展疏避开绕向她的那抹蓝色,叹息:“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