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女朋友吗?”珍妮嗅出了一丝火药味,女人的第六感告知她,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们已经分手了。”林晨东跑了几步,却无力去追了,是他先放手的,好意思再去追回吗?
“哦。”珍妮不知该劝慰什么,而是直说,“有些人注定不适合在一起,想太多只会徒增悲伤。”
林晨东没有接话,而是沉闷地告别了,“对不起,珍妮,我没办法送你回住处了。”
“没关系,我可以走着回去。”她来到这边,林晨东给她分配了房间,不远。
……
沈念驾车去往医院的路上,由于眼里的泪珠挡住了视线,没注意到前面车子所打的指示灯。车头生了猛烈的撞击,同时腹部也传来重重的绞痛,她满脸是血地躺在方向盘上,不省人事。
一片模糊的前视镜外,显示的正是五个大字:新东方医院。
正是林晨东负责、收办的一家医院,几个医生、护士前来,将翻了车的伤者从驾驶座上挪出来,身上不停地冒着血,也不知是伤了哪里的大动血脉?
这样的危急情况,他们第一次遇到。情况有些棘手,打电话给院长,可惜一连拨了两遍都没有接通。
“再打一遍,要是再不接就只能送病人去大医院了。”这里最年长的人做了决定,万一遇到麻烦,是医院的罪过、名声也不好听。
电话响了第三遍,这次是老杨接的。
有人立刻汇报了基本情况,“医院门口出了车祸,是个驾车的女孩子,身份证的名字叫沈念,她大出血,赶快通知林院长。”
老杨是知道沈念的名字的,还因此打趣过老林呢。
他立刻拿着电话去了实验室,在外面比比划划了五分钟之久,急得想揍人。而林晨东做实验也思绪不集中,很快放下了手中的活,出来了,“什么事找我?”
“沈念出了车祸了。”老杨一口气说道。
以为还要解释几句,谁知林晨东跑得比兔子还快,霎时间就出门了,衣服都舍不得换一下。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看到同事奋不顾身的身影,老杨长声叹息,分明是一副深爱的模样。
林晨东飞快地拦了一辆车,恨不得抢过方向盘来开,平时最稳重冷淡的他今天却疯了一般,什么都顾不得了!
“喂,你当心点啊。”车还没挺稳,乘客就跳车了,司机吓了个半死。
他着急地进入手术室,一路上都在心里面默念,希望是弄错了,不可能是她……
当看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后,林晨东最后的坚强垮掉了。
“院长,伤者好似怀孕了,一直在大出血,必须把子。宫给摘了,否则有生命危险。”一名妇产科的医生冷静地建议。
林晨东来不及换好手术服,眼睛里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滚落,所有的事情来不及理清楚,却告诉他要摘除子。宫才能活命,他无法做到这样残忍的决定!
“不行,不能摘子。宫,她还年轻。”林晨东不是妇产科专家,但也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沈念再也不能有孩子!
“林医生,我知道你是权威专家。可你看到这些直接往下掉的数据了吗,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再不动手,连孕妇的命都保不住!”妇产科老医生催促,心里也跟着着急,情不自禁,地抖。
人命关天,她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她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林晨东,突然很没风度地吼了一句,随后拨打他在市里认识的专家,看看有没有别的挽救方法……
手术室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想到林医生会来这么一句,更爆料出与伤者的关系。
这可是大新闻,若不是关键时刻,他们绝对会欢呼或大叫!
很快,那边的医生给予了指示,林晨东通过电话来指导这场手术。经过了两个小时,最终保住了孕妇的生命,也没有切除子宫。
只可惜,孩子是不能保了……
“林医生,是个男孩,有四个半月了。”妇产科医生将孕妇的情况告知给对方,并为刚才自己的判断道了歉。
“这不怪你,那是最有效的方法,谁也不敢像刚才那么试。”林晨东很沉痛,四个半月了,沈念都不曾告诉他一声。
如果早知道有这个孩子,他是不会分手的,并且也必定会负责。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这一天夜晚,林晨东坐在病床前等候着,第一次浪费大把大把的时间没有去做试验,他还在为那个流掉的孩子而惋惜。
第二天清早,沈念有了清醒的意识,但脑袋仍是晕沉沉的,腹部也不太舒服,感觉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