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一向喜爱配置香料,这是后宫皆知的,只是臣妾并未在自己身上用香料。”
“至于这盒子中的檀香,臣妾方才也仔细闻过,只是普通的檀香。”
陵容对着皇帝缓慢的说道,带动着在场人一道分析。
“檀香在宫中也算是常见的,怎么就可说与臣妾相关呢。”
“再有就是这浮光锦。皇上,臣妾见这浮光锦稀有,便送了眉姐姐一匹,莞贵人一匹,自己留有了荼白色的。尚还在臣妾宫中并没有裁用。”
陵容神色如常的提起了眉庄,在场人中,除了皇帝知晓眉庄的情况以外,都或有色变。
“若皇上要详查,还请苏公公派人去臣妾的暖香坞拿来便是。”
谨贵人所言好像也很真,似乎此事真的与她无关。
皇后道,“皇上,臣妾现在倒真的糊涂了。”
皇帝哼哼一笑,看见苏培盛请示,也没有理会。
皇后看见皇帝如此信任谨贵人,十分诧异。这谨贵人不声不响的,居然现在在皇上面前如此有分量吗?
方才连莞贵人都查了,现在却并不追查谨贵人吗?
陵容看向曼答应,甄玉娥在碰到陵容的目光的那一刻便将眼神躲闪走了。
陵容又看向甄嬛,甄嬛倒是更有城府,带着浅笑回望着她。
于是陵容也笑一笑,又对着皇帝道,“皇上,方才这宫女心儿不是说在小佛堂似乎看见了曼答应吗?现在分明在曼答应处没有现,何不再问问她呢?”
整个碧桐书院几乎都快要被翻了一遍,全然无有忌讳之物。
华妃带着皇后来的突然,也不会给曼答应留有藏东西的时间。
那么这心儿的口供就可疑了。
心儿见被谨贵人提及,又慌张的磕了头,道,“皇上,奴婢只是圆明园中的宫女,又无缘伺候主子,只是在佛堂附近洒扫。”
“那日见来的人穿着一身绿色的宫装,这才以为是最近以绿裙得皇上青眼的曼答应。那日虽然夜色稍重,奴婢模糊的看到了那人的眼睛,仔细看来,似乎是与殿中的曼答应相似,这才敢指认的。”
心儿新这这一番话,又令众人想不到。
曹贵人笑道,“这曼答应与莞常在本身就是姐妹,眼角眉梢中,本来就有五六分的相似的。”
淡淡一句,姐妹中省略了义姐妹的义字。
曹贵人的语气仿佛只是日常寒暄,但眼下情况怎么能是寒暄,多少话都觉得言之未尽,别有深意。
她的意思是想暗指心儿看到的人有可能是曼答应,也有可能是与曼答应相似的莞贵人。
但甄嬛与曼答应听到姐妹二字时心中一突,她们宫中没有罪证,倒是不怕再被泼多少脏水。
只是甄玉娥的身份此时只能是义女,要是再被人现,甄府的祸事就大了。
“回禀皇上,奴婢想起来,那日与奴婢一道洒扫的宫女草儿好像也是看到了一点。不如再叫她一道指认,方知奴婢所言非假。”
一时间这事情展越来越纷乱,倒使人没有了头绪。
皇帝摆手让人去又传唤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