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初撩开垂在耳畔的长发,表情黯淡几分。
“我也像和小鹤一样,能陪在你身边。”
“但是就好像我的记忆一样,我本身的魂魄好像也缺失了一部分。”
司鹤闻言点了点头,认真的在心中分析了一番赫连初变成如今这样的可能性。
但不论是哪种,都极为棘手。
能拆分这样蕴含恐怖魔气的魂魄,定不是什么好打发的角色。
等马车停稳,司鹤才拉回几分思绪,本带上帷帽正要下车,却见男人坐在座上一言不发。
她神情一愣,掀开车帘的手一顿。
“怎么了?要我抱你下车吗?”
赫连初眼神幽怨的看她一眼,又将脸挪开。
“不说话走了。”
司鹤并不惯着他。
“诶!”
他这才站起身,司鹤好整以暇的把帘子放下,想看这活了一万多年的男人在闹什么脾气。
“小鹤,我想要你关心我。”
赫连初匿在暗处,眉眼却带着一抹温润的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对司鹤患得患失。
他只有小鹤一个,但小鹤却有许多她要做的事。
司鹤叹了口气,俯身给了虚无缥缈的赫连初一个拥抱,纤手如同顺毛般轻轻抚摸了男人身后垂着的马尾。
虽然她并不能触碰到。
“可以下车了吗?”
司鹤神色有些不自然,但眉梢眼间却是赫连初从未见过的柔色。
“好。”
司鹤得这句话,顿觉男人果然和小狗差不了多少嘛。
小时候玉桃子也是这样,顺顺毛,便乖了。
她下车后天色已经染上暖黄色,一轮残阳掩在眼前建筑后,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白墙灰瓦杀我建筑上零星爬了些苔藓,门房上的人此刻刚送走一位客人。
“小姐可是来买卖铺子?”
小厮恭敬的行了个礼,并没有因为司鹤是个女子而差别对待。
“我想短租一间。”
“屋里请。”
小厮伸手示意,随后便领着人进了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