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太甜。
梁宵疼得仓促闭上眼睛,闷哼了一声。
“别我感冒。”
梁宵缓了一阵,从梦境和现实的交界间稍许清醒,往后避了避“制片主任说是流感,容易传――”
霍阑揽住他汗湿的后背,在梁宵唇畔亲了亲,把人整个抱起来。
霍阑抱着他,径直进了侧卧。
梁宵说不出话了,阖紧眼睛,压了压后知后觉泛上来的眩晕。
“我在。”霍阑轻轻亲他,“我不会走。”
梁宵努力挑了挑嘴角“我知道。”
霍阑着他攥着自己衣摆微微发抖的手,没说话,掌心裹住梁宵泛白的指节。
他在侧卧里静不下心,下了楼,想等梁先生一起回去再工作。
梁宵回来时已经睡沉了,经纪人原本想把梁宵晃起来,霍阑没让人惊动,把梁宵抱回了房间。
起初还没什么异常,睡了不到半个小时,梁宵就开始做噩梦。
一声不吭,牙关咬得死紧。
什么也不说,只死命蜷着,无声无息紧闭着眼睛掉眼泪。
霍阑叫不醒他,紧急找了医生检查,确认了只是感冒加上近期压力大心事重,却依然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心,在床边守到了半夜。
一直守到梁宵输上液,身上多多少少舒服些,噩梦起来也平复得差不多,逐渐睡得安稳了。
霍阑坐不住,从经纪人口中问出了梁先生想吃块糖。
“对不起。”
霍阑一遍一遍抚着他的脊背,轻声“以后不会了。”
梁宵被他体温暖暖裹着,缓过来不少,苍白着脸色扯扯嘴角“怪我,一惊一乍。”
霍阑是去给他买糖,这种事去之前瞒着才有意思,以后不瞒了,就没惊喜可言了。
下回霍阑再出门,他还能埋伏在门口,趁开门的机会蹦起来盘他们霍总身上,给霍阑个从天而降的惊喜s。
梁宵还挺珍惜这种机会,吸着鼻子把自己耳朵想红了,低声嘟嘟囔囔“真的,绝对不能提前告诉我――”
霍阑轻声“会带你一起去。”
梁宵张了张嘴,愣了半天,被这个条件的诱惑程度生生击垮了“”
梁宵咳了一声,飞快反悔“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霍阑凝神他一阵,确认了梁宵气色比之前好出不少,唇角也跟着抿了下。
霍阑拢着他,让梁宵放松靠住自己,点了点头。
梁宵在他颈间蹭了蹭,有点不好意思“吓着没有我没事就是感冒了。”
梁宵晚上没吃东西,这会儿缓过来了,也觉出些饿,在霍阑口袋里翻了翻“我吃不惯感冒药,每次吃完都睡得死沉死沉,还做噩梦,其实没事”
霍阑轻声“什么梦”
梁宵怔了下,低头笑笑,没说话。
霍阑没有追问他,低头了梁宵一阵,轻声“等我。”
梁宵估计他是要去拿东西,主动举手“我想吃方便面。”
霍阑微怔“什么”
“我就想吃方便面。”
梁宵耳朵有点热,厚着脸皮跟他矫情“不用煮,红烧牛肉的,不用盖盖子泡,盖着泡得不好吃。”
霍阑静静听着,依次记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