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朵朵的定位时,第一时间就给乔泽瀚发了过去。
随后便一直惴惴不安地等待。
许星朗大概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便轻轻握住了我的手,给予我无声的支持。
上车时还有些光亮的天,在下车的时候就已经黑透了。
在高铁上站了四个小时,我的双腿有些僵硬。
但我一刻也等不了,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开始联系乔泽瀚。
刚刚在高铁上,信号一阵一阵的,我只能等到列车停靠站台时,频频刷新手机。
但一条消息也没有。
我又不敢打扰他,生怕误了解救朵朵的最佳时机。
这会打开手机,弹出来的第一条消息就是:她已经没事了,现在在第一医院。
我反复看了几遍那条消息,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一直提着的心这才微微放下。
但在没见到朵朵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之前,我的心还是不能完全放下。
于是我二话没说,打车就赶了过去。
我照着乔泽瀚给的病房号一路找过来时,朵朵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熟睡中依然紧皱的眉头,围绕在我心头的担忧依然散不开。
“朵朵还好吗?”我转头轻声问着。
这一转头,我才发现,乔泽瀚很是狼狈。
纵使认识了很多年,但我跟他也很久没见了。
印象中的他,一直是一幅精致的公子哥模样。
他有强迫症,连围巾垂下来的那两边都必须要对齐。
但现在,他那一身衣服都湿得透透的,乱糟糟地堆在身上,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额头。
靠在墙边,低着头,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
想来为了救朵朵,没少费力。
我忍不住开口,“辛苦了。”
乔泽瀚闻声抬头,随即摇了摇头。
我看着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扯出一个微笑,但他失败了。
他也没再坚持,只轻声解释道:“她没事。”
随后大概描述了一下整件事的经过,
“你猜的没错,确实是她前男友绑了她,还给她下了春药。”
“我带着警察赶过去的时候,他差一点就得逞了……”
我愣住了。
“春……春药?”
只两个字,我却说的磕磕绊绊。
乔泽瀚面色沉沉,点了点头。
我倒吸一口凉气,有些语无伦次,“那……那,朵朵她怎么解……”
向来嘴快的乔泽瀚罕见地沉默了,耳朵隐隐跃上一抹红。
然而就在他沉默的这几秒里,我脑子里闪过了八百个想法。
我一下子就秒懂了他的欲言又止。
我捏了捏拳头,又无力地放开。
心口像是堵了什么一样,不上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