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三一副为张元宝着想的样子,却没能换来其他同门师兄的附和,反而一个个都将储物袋捂的更紧。
见状元三眉头皱了起来,又将目光看向在一旁看戏的张元宝。
“圣子师弟,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再不开口,等下他们下山了,你那宝物就再也找不到了啊!”
被点到自己,张元宝嘴角轻微扬起,但抬头那一刻却恢复成愁苦模样。
“哎!各位师兄,其实不瞒你们,为了找这件宝贝我将仙剑峰的所有屋子都给拆了,可这之后就后悔了,丹器是小事,毕竟我已经找到一块大板砖了。
可这房子却是仙剑峰的脸面啊,如今被我给毁了,师父回来还不知道怎么骂我呢,若是能重新整出个主峰大殿那就好了。
师父回来我就告诉他,原来的不好看,我给拆了重建,可我又没有建过房子,别说复原本来的房子,就是随便建几间屋子我也不会啊。
算了,我话有些多了就这样吧,谢谢各位师兄今日上山来帮我找东西,既然没找到,你们将刚才捡的东西丢那一块空地吧,我师父回来我总得有个交代不是。
房子拆没了,多少也得给他留点砖头碎石木棍啥的吧!”
听见此话的田古眼睛瞬间一亮,他感觉又领悟到了圣子师弟话语里的含义了,仙剑峰主殿被圣子拆了,他怕贺文长老骂他,而只要重建一个主峰大殿,圣子就有交代,那样之前的废墟垃圾也能被他们带下山了。
这简单啊,于是自以为聪明的田古笑着对张元宝道:
“哈哈!圣子师弟莫急,建房子嘛,你不会,我们这些师兄会啊!
是吧!各位同门师兄弟,帮助圣子师弟重建一座主峰大殿,是不是咱们宝器宗团结友爱的传统啊?"
说罢,田古还疯狂给他们挤眉弄眼,生怕他们看不懂自己意思似的,然而他想多了,和他一样的”大聪明“不在少数,闻言更是拍着胸脯说重建大殿交给他们就行。
元三见状更是气急,他躺着可是一点废墟垃圾也没捡着,连可能是丹器的宝物都不知道是啥样子都不知道,若是大家将储物袋东西全拿出来,他还能知道是谁拿了,等伤养好后可以想办法给弄到自己手里去。
可是田古整这一出,直接坏了他好事,作为自认为宝器宗“绝顶大聪明”的他,岂能听不懂张元宝话里意思,但他却没有办法阻止,毕竟田古将同门团结友爱的大义都摆了出来。
干着急的他,和心中窃喜但面容却要装作感激涕零的张元宝二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同门师兄弟们一起上手重建仙剑峰大殿。
期间张元宝还顺口说了句,他师父喜欢这玉石台阶材质做墙面,所以田古就带着师兄弟们将张元宝拿出来的那些台阶给建主峰大殿了。
本来张元宝准备的这些台阶只够建一间屋子的,可架不住同门师兄们的热情,非要给他建的比以前的还要好。
于是玉石不够,他们就拿出之前各自抢的台阶,毕竟大家都测试过各自挖的玉石台阶只是普通玉石,并不是丹器,所以用了也不可惜。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元宝坐在一旁都睡着了,正睡得香甜,猛地被人给摇醒,
“圣子师弟,快起来看看,这主峰大殿还满意不满意?”
田古和翰仰一副邀功模样的来到张元宝面前,将他给弄醒,迷糊间睁开眼,看到那全是用玉石制作的主峰大殿,顿时睡意全无。
光滑如镜的玉石墙面和地面,房顶也不知道是哪位师兄手笔,将玉石雕刻成瓦片以及各种好看造型屋檐和脊梁,总之看上去很大气。
两侧用来修炼以及住所的房屋也全都是玉石所制,整体看上去犹如一座冰晶所制的院落一般。
“好看!太好看了,各位师兄果然都是能人,不愧是有修行之人,这屋子建的比凡人快多了,要不下山咱搞个建筑工队吧。”
翰仰虽然感觉张元宝师弟的夸奖哪里有些怪,但一时也想不明白,也只能谦虚的说着都是小道尔。
田古更不用说了,就他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直接当张元宝这是夸奖他们,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搓着大手不好意思的笑着道:
“嘿嘿!为圣子师弟干点事情都是咱们当师兄应该的,那啥,如今你们仙剑大殿也已经重新建好,那我们就先下山倒垃圾去了啊!”
张元宝哪能不懂他意思,心中早就祈祷他们赶紧走,好让自己好好笑个够,也难怪宝器宗日渐衰落,就自己这帮同门师兄的智商,宗门没有直接倒闭已经是先祖保佑了。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师弟我今日又一不小心顿悟了一下,如今到了炼气大圆满,宗主让我回来好好巩固一些时日。
这几天没空,等我修为巩固后就去你们各自峰看看可还有丹器,要是有的话,师弟免费帮你们找找,就当各位师兄们今日助师弟建房之恩。”
本就准备随便敷衍下就走的田古神情一怔,他感觉自己又似乎领悟到了什么,顿时连招呼也不打,直接带着御甲峰师兄弟下山了。
翰仰则是要赶紧回去让他们峰所有师兄弟们,将储物袋垃圾倒出来好好寻找丹器,所以也就简单招呼一声就带人走了。
元三所带来的器鼎峰弟子,见另外两峰的人极速离开,一些自以为聪明的也猜到他们是要去干什么,于是也紧跟他们下山了。
元三看着仙剑峰如今除了张元宝外,就他一个外人,顿时趴在担架上不知如何是好。
张元宝正准备等人走完好好大笑一下,结果见还有个元三在,顿时就不满意了。
“你还杵着干嘛?帮我找宝贝你没找,帮我仙剑峰重建大殿你也没动手,全程就知道哔哔赖赖说个不停,现在他们都走了,你还不走?”
元三趴在担架上扭着脖子看了看自己不能动弹的身体,最后又委屈巴巴看着张元宝,这意思再为明显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