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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居然敢欺騙我?」一聲怒吼之後,是滿室的寂靜。陰森森的房間裡面堆放的均是法器和可怕詭異的血紅蓮花,亦真亦假很難分辨。
沒有等到回應,之前開口的那人跨前了幾步,幾縷光線照射在他臉上。
居然是李成乾。
只見此刻他憤恨的眼神盯著前面盤坐著背對他的男子,怒聲接著問道:「你居然騙我說殺死了柳靜月!結果呢?死的到底是誰?」
「呵呵——怎麼?你現在才知道你心愛的心肝寶貝已經死了?」陰冷的話語,好似毒蛇吐著蛇星子。
「你!媽的,你到底是誰?居然騙我說可以讓柳靜月死。我相信你,幫著你做那件事情。到頭來死的卻是丁燕兒!」
李成乾怒氣橫生,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抓住男人的肩膀,揚了拳頭就想揮下。可眼瞧著被轉身暴露的那張臉,李成乾驚得手不禁哆嗦,後退兩步竟然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你?」李成乾驚疑地盯著那個男人那張臉,深恐地發問。
「怎麼?很好奇?很疑惑?很匪夷所思?」那男人邪惡地發出了狂妄笑聲,然後猛地蹲下身子,陰測測的口吻說道:「本來——你不會有事情的。不過現在,就借你的手幫我達成目的吧。」
說完之後,那男子手掌心燃起了火焰般詭異的蓮花,嘴裡喃喃著不明的咒語。
李成乾慌張地倒退著,因為過於震驚,幾乎腳軟得爬不起來。
手指之間觸碰到極為冰涼的東西,李成乾低頭一看,居然是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他的手指正好碰到屍體上爬動的蛆蟲。
強制壓下心頭噁心,李成乾一個起身,飛撲著朝門口衝去。
「想走——?」似乎從地獄深處般傳來的鬼魅聲音,一朵火焰般閃爍詭異光芒的蓮花飛一般速度扎入了李成乾後背。
李成乾悶哼一聲,身子逐漸開始潰爛開來,身上流淌起血水來。
那個男人冷笑地看著李成乾的變化,開始閉上眼睛靜心地念起了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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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不休眠的尋找讓吳世麟紅透了雙眼,他垂著頭,傍晚時分慢慢朝著小區大門進入,奢望著柳靜月已經回來。
待走到丁燕兒所住房子的那幢樓時候,他下意識抬頭望去,依然一片漆黑沒有亮燈。
他嘆了口氣,無奈地從口袋中掏出電話撥打。
「喂。姚御風,靜月沒有回來——我,」後面的話在他轉頭朝向對面那幢樓時候頓時停了下來。
「靜月?」又驚又喜,吳世麟見到柳靜月正靠著牆壁低著頭坐在大樓門口台階處。
吳世麟喜極而泣,衝過去將自己苦苦尋找的女人抱入懷中,不停地叫嚷著:「靜月——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對你隱瞞任何事情了。求求你,不要拋下我。嗚——」
吳世麟是真的委屈,他覺得只是這一天一夜的時間,可是又彷彿回到幾個月前知道柳靜月死亡的時候,他痛得連呼吸都因難,連哭都淚水麻木。
柳靜月任由他抱在懷裡哭泣著,許久都沒有動靜,直到吳世麟哽咽地斷斷續續說了一句道:「我真的沒和丁燕兒有關係。那房子——那房子是丁燕兒,是她準備的。」
「什麼?」柳靜月這才出了聲,黑暗之中目光迥然光亮。
「是啊。其中的過程我到現在都覺得很奇怪呢。好似她什麼都安排好了一般。」
「趕緊把你知道的事情統統都告訴我。一個字都不許遺漏。要是讓我知道你又瞞著我什麼事情不說,我這輩子都不會理睬你了。你知不知道?我以為連你都欺騙我的時候,那個滋味——」狠狠將吳世麟的耳朵扭起,柳靜月恢復了常態般,惡狠狠地說道。
「是是,我的女王大人。小的知道了,再也不敢犯了。」雖然耳朵被扭得生疼,可是吳世麟笑得像朵花一般。
因為他知道他心愛的女神沒有拋棄他!沒有不理踩他。柳靜月是在乎自己的,這是多麼讓他鼓舞雀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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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大概發生在大半個月前,大概離你們死亡前的兩個月左右時間。突然有一日丁燕兒來找我。」
已經進入了那間丁燕兒特別安排下的房間,吳世麟坐在沙發上對著對面而坐的柳靜月以及後來趕到的姚御風緩緩說道。
「她那個時候樣子情況如何?」姚御風插問道。
「我沒有太留意。好像她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覺,說話和動作都很輕聲。我一向都討厭那女人,怎麼會特別關注她會什麼情況啊。」
「那她到底找你為了什麼?」柳靜月皺眉,問了最關鍵的問題。
「她說得很莫名其妙。就是給了我一把她家裡鑰匙。說如果有一天發生很不正常的事情,叫我無論如何都第一時間去她家裡。靜月,你也知道這個女人聲名狼藉的,回頭給我個鑰匙,又說得不清不楚,我怎麼會進她房間嘛。」
「所以你沒有在她們兩個死後第一時間進入丁燕兒房中?」姚御風犀利地說出了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