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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風,你知道我愛你嗎?」目似秋水,含煙流波,體態撩人,姿色嫵媚,似是若有若無地喘息,又似耳邊低聲呢喃耳語。
雙手纏繞脖頸之處,是一張宛若生得猶如深山雪頂的奇葩異姝,那雙美麗的長眸溫柔地笑著,在吐息之間盡顯一片柔情。
脖頸之間女人青絲如墨散開,繚繞如一世糾纏。
「靜月——」姚御風不禁著迷地輕喚了一聲,伸出手環住了懷中的女人。
「呵呵。」懷中的女人妖嬈一笑,柔柔地靠在了他的懷中。
姚御風神色朗朗,靜靜地讓懷中女人輕笑喘息地挑逗著自己,眉梢眼角卻紋絲不動地散著如沐春風的笑意,唯有那黑色的眸子裡兩點明光越來越冷,連帶剛才開始隱藏的最後一點溫柔都一瞬間消失殆盡,化為虛無。
猛地出手,姚御風已經將懷中女人牢牢鎖住喉頸,手掌之間收死用力。
「呃——御風,是我啊。」低低柔柔地呻吟著,女人斷續續伸直手抓向姚御風。
姚御風毫無動搖,手越收越緊,女人立刻就猶如一陣青煙般消散在他手中。
「師父!既然來了,為何要些小鬼們出來見我?」從床上起來,姚御風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大喊一聲問道。
「呵呵,師父?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你為了柳靜月那個女人背叛為師的時候,怎麼就想不起來我是你師父?」聲音從很遙遠的地方發來,姚御風知道他師父正在城市某處設壇做法,利用大小眼傳聲於他。
「師父,你果然知道丁燕兒身體裡面那個人是柳靜月。告訴我,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哼,你沒資格質問我。聽著,我念我們師徒一場,給你個機會讓你留條性命,只要你將那個女人帶給我。」
「師父,你想要的人其實是柳靜月吧。從六七年前你找上丁燕兒給她出主意對柳靜月下圖騰鬼降時候就另有目的了吧。而丁燕兒恐怕就是早早識破了你的陰謀,所以才在後面做出那麼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其實都是為了對付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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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愧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人。如此說來,你是放棄求生的機會了?」陰冷的聲音猶如地獄催魂的號聲般可怕。
鎮定自若,姚御風站直了身體,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揚起了一絲堅定的笑容道:「那晚愛的女人,是我頭一次這麼真真切切感受到活著的感受。無論生死,我希望都能夠陪著我愛的女人,走到最後一步。」
沒有回應的沉默,死一般的寂靜。姚御風跨前一步道:「師父?」
「哼,我會讓你們一起死的。」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之後,就一切歸為了寧靜。
姚御風坐於床頭,從一邊拿過了手機,彷彿按了幾次又放棄後,終是下了決心準備撥打電話。
哪裡知道自己手指未動,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見固定電話號碼,姚御風一喜,趕緊整了整神情,接通了電話。
「喂,靜月嗎?」
緩了幾秒,電話那頭柳靜月這才開口應道:「嗯。」
後面是沉默,柳靜月沒有開口,姚御風也不急著逼問她打電話的原因。
許久之後,這才聽到柳靜月在電話那頭輕聲說道:「御風,我知道自己對感情的回應太多遲緩甚至冷淡。其實,我剛開始的確把你當成了龍雷浩過去時候的樣子看待,可是現在漸漸的,我——」
「靜月,你不用說了。今日是我太衝動了。其實我不應該這麼著急,過去種種至今你都沒有拋開,如今又陷入重重危機之中,我實在不該逼你。」
「不!御風,你聽我說完。你昨天走後,我將我們之間事情反反覆覆想過,越想越覺得心慌,覺得自己心裡好像平白無故缺了一塊。今天一天我每做一件事情,都忍不住會喚出你的名字來。這時候我才知道,其實很久以前我就喜歡上你了,只是自己不知道,以為這個喜歡是基於龍雷浩的原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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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話,柳靜月的聲音在話筒那端接著響起:「可是我真的放不下過去,我現在每天都渴望知道到底當年丁燕兒所作一切的原因。當年為什麼要陷害龍雷浩。還有,至今想到那次,我的心就——」
「我知道,我都知道。靜月,不要說了。只要你的心中有一點點我,只要你的心裡正視我對你的感情就夠了。明天我們去找陳莫航他們三人搞明白李成乾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覺得我們如果再不出手找出關鍵,我師父就會先下手為強了。」
柔聲的安慰著電話那頭的柳靜月,姚御風想起了剛才和他師父的交談內容,隱隱心中極為不安。
「如果真如你所說李成乾死了的話,那就糟糕了!我手機在包裡,怎麼辦?」
「別急。號碼我都複製下來了。明天開始我們一個個主動打過去。當初是害怕被幕後之人知道你還活著,既然現在我師父早知道你的存在,我們就主動一個個電話去尋找線索。你看如何?」
「嗯,御風,我相信你。還有,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和吳世麟對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柳靜月覺得有些害羞,雖然不是當面表達,依然能感覺到自己心猛地一陣跳動。
似乎最初一種心動情動的感覺又重生了一般。
「早點睡吧,我愛你,晚安。」姚御風甜蜜地對著手機一笑,笑得春風和煦。
「恩。晚安,親你一下。」隨後是一聲親吻話筒的聲音,柳靜月掛斷了電話。
「呵呵,小傻瓜,也要等我回親後再掛斷電話。」輕聲低笑,姚御風掛了電話,也同時躺回了床上,重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