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和蒙着黑巾故作神秘的朱老头,一口气跑出去二三十里,都快到了城墙边了才停下来。朱常胜的轻功比易土生高那么一点点,总是领跑他四五丈。易土生现在对朱建说的,所谓‘红衣剑手都是宗师级别的高手’这句话,持有严重怀疑态度。
以朱常胜刚才的战绩加上逃命时的表现来看,他和易土生这个剑法高强,内力一般的二流向一流展的人物也差不到那里去!
“停!”跑在前面的朱常胜突然钉子般站住身形,冲着易土生喊了一声。
易土生吓得全身一哆嗦,翻白眼说:“老前辈,我没被人打死,差点让你吓死!”
建文余孽兼大明朝头好恐怖分子朱常胜,一把撤掉面巾,瞪着易土生说:“小子,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老人家?”
易土生喘息着说:“我是……我是你孙女的朋友……”
朱常胜一愣:“我孙女的朋友,胡说八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小子是不是锦衣卫的奸细?你说?”说着,迈大步向易土生冲了过来。
“不是,不是,你孙女叫朱建,闺名是瑜儿,我没说错吧,我要是锦衣卫的奸细,怎么会冒死把你救出来,老头,你动脑子好好想想行吧!”
“你怎么知道我孙女的名字,快说!”听了这话,朱常胜不但没有止步,反而更加的暴怒起来,好像易土生把他孙女给办了似的!
“等等,等等,我说,我说!”易土生实在不愿意跟这个不讲道理的老头开打,只好委曲求全的把认识朱建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中间那些色-情画面被删节掉了。
“哈哈,看你说的不像假话,小子,你的剑法不错,过来,让我老人家好好的看看!”朱常胜走过去想拍易土生的肩膀。
这表现也太喜怒无常、太变态了,易土生没有确定他没有敌意之前,可不敢让他摸,一闪身就躲开了。
朱常胜拍空了,忍不住笑道:“小子,有两下子,你对老人家不尊重,我要教训教训你!”
易土生闪出去一丈之外,连连摆手:“老前辈,你的问题我都回答了,下面是不是应该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刺杀田尔耕,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嘿嘿,小子,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很简单,先打赢我!”说着话,双掌一摆,奔着易土生的面门拍了过来,出手狠辣,居然是杀招。
“老前辈,你也太狠毒了吧,不管怎么说我刚才也救了你……”这招虽然凶猛,但身法太慢,易土生步法一变,又躲了过去。
“有两下子,再看这一招!”朱常胜杀的性起,根本没有住手的意思。
易土生喊道:“你再不住手,追兵可要杀过来了!”朱常胜冷哼道:“少来这套,你小子不就是追兵吗?”
易土生给这老糊涂气得半死,咬着牙说:“行,你行,这可是你自找的,回头朱建问起来,可怪不上我!”
易土生右手中的软剑,锵的一声挺得笔直,数十道蓝芒从软剑上爆出来。一时杀气漫空。剑气化作点点繁星般的剑芒,狂风一般向朱常胜攻去。
朱常胜眼前仿佛绽放了一朵烟花,吓得他差点忘了抵抗,惊讶道:“好剑法!”同时双臂暴涨,竟然不顾一切的向易土生造成的剑网中伸了过来,那动作和自杀没什么区别。易土生控制乱剑,还是不能如臂使指,想要撤招已经太晚了。
剑光掌影中,兵刃交击之声不绝如缕。易土生本来已经闭了眼睛,心想,这次可真是对不起朱建了,听到“铿铿锵锵”的声音,忍不住睁眼一看,却见朱常胜脚踏奇步,左手前伸,重重的砍在迎头劈来的软剑上,手臂上力道狂,易土生登时被逼退了一步。
“呵,老前辈,你这是什么功夫,居然刀枪不入,晚辈佩服佩服!”
朱常胜不屑的说:“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没见识,连‘袖里乾坤’都不知道,什么刀枪不入,胡说八道!”
易土生还是不明白袖里乾坤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已经不再担心会砍断朱常胜的胳膊了,剑法展开来,长江大河般向对方攻去。
朱常胜的袖里乾坤虽然强横,但相对于易土生剑法和身法的高,还是显得处处捉襟见肘,招一过,易土生手上狂飙的剑气像龙卷风一样把他笼罩在当中。
易土生哈哈大笑,手中剑丝毫不减,底下闪电般的踢出五脚,朱常胜的双手、双脚并用,勉强能应付易土生手上的剑招,那里还挡得住这一踢,眼看易土生一脚踢中他,差点要他老命。
朱常胜突然一个懒驴打滚倒在地上,把必杀之腿躲了过去,不过这一下,弄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面子算是栽到家了!
朱常胜气的脸红脖子粗,一个鹞子翻身,从两丈外站起来,足下力道狂,整个人向易土生的剑网扑了过来。
假如易土生计算的没错,自己这一剑如果全力出,不但可以击破袖里乾坤的防御,还可以顺带着把朱常胜的脑袋片下来一半。
为了对得起朱建,易土生猛地把软剑插在了地上,双掌使出全身功力,迎向朱常胜。
“彭!”劲气交击,太阴神力,经过易土生的肩井,猛地由手腕射-入掌心,冲入朱常胜的体内,同时他也感到了来自朱常胜掌心上的巨大压力,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半步,全身一阵巨震。
朱常胜更惨,身子在空中风车般翻了五六个跟斗,重重的摔在三丈外,摔得尘土暴起,呲牙咧嘴,惨叫连连!
“老前辈,你还好吧!”易土生揉了揉自己被震的有些麻木的手腕说。
“还好,还好,还死不了,小子,你的功夫还真是挺高强的,假如我不是得了重病,真想和你打上一百回合!”
易土生走过去扶起朱常胜,随口问道:“老前辈你得了重病?”
“废话,我老人家要不是得了重病,你这样的毛头小子怎么能打赢我!”朱常胜气咻咻的说:“不过,你的剑法确实高明,我这一辈子还从没见过这么高明的剑法!但你的内力和步法实在不怎么样,也就是个二三流吧!”
“对了老前辈,朱建在那里,你为什么会去刺杀田尔耕呢,谁指使你去的?”易土生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