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也知道有人要造反,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还不赶快说出来,这样吧,你先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做多么大的官!“
“启禀皇上,奴才不敢说…”
“哎,你怕什么,朕恕你无罪,大胆的说出来!”小皇帝气呼呼的说。易土生跪在地上头伏的很低,高声道:“此人是一位王爷,是皇上的至亲骨肉!”小皇帝惊讶的看着灵虚,灵虚眯缝着眼睛只管捋胡子。
“你……你在说的详细一点?”
易土生颤颤巍巍,半天才说:“启禀皇上,锦衣卫找到证据,信王朱由检勾结东瀛人和苗疆人密谋造反,前些天居然派人入宫行刺,幸亏被奴才的锦衣卫拦住,请皇上明察,奴才句句都是实话。”
小皇帝一坐在龙椅上了,假如是灵虚一个人说的他可能不相信,易土生一个人说的他也还是不能相信,但如果两个人不谋而合,那颗就不得不信了。
“厂臣,你执掌东厂,手下不比锦衣卫少,这么大的事情你有没有察觉到?”
魏宗贤撩起朝服跪倒在地,满脸惶恐的说:“还望皇上恕罪,此事我的确知道,可是老奴不敢向皇上禀报,总想抓住了证据才……”
“混账!关系到社稷安危的大事儿,现在才来禀报,简直岂有此理,你们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应该怎么办?”
易土生第一个说道:“若是别人杀了也就完了,可是信王千岁是皇上的至亲兄弟,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魏宗贤道:“不如下一道圣旨苛责一下,让他有所收敛,兄弟之间还能保持一份情谊,这是两全其美的方法。”
“混账!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让朕拱手把皇位送人嘛,朕的皇位是从先皇手中继承来的,合理合法,任何让觊觎此位都是不忠不孝,一定要得到惩罚!”
易土生叹道:“既然皇上坚持法度,我不如罚一千两银子算了,厂臣以为如何?”魏宗贤装模作样地说:“是不是有些太重了,皇上请三思!”
“啪。”小皇帝拍案而起厉声道:“难道朕的一条性命还不值一千两银子吗,造反是要杀头的,不能罚钱了事儿,易土生,你不是说,你有证据吗?赶快把证据拿出来给朕看看!”易土生道:“奴才的手下在信王家里现了龙袍皇冠而且听到了他和东瀛人密谋除掉皇上,要说证据,应该还在信王家里,但信王是天潢贵胄,皇上又不能下旨搜查,咱们锦衣卫也没有别的法子。”
大家都在劝解:“是啊是啊,不如就这样算了吧,毕竟是亲兄弟,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呀,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把,信王已经知错了,只要改了就好!”小皇帝气的七窍生烟五脏移位,大声喊道:“如果他死不悔改怎么办,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易土生,魏宗贤,朕命令你们两个带兵包围信王府,把他的黄袍皇冠带到金殿上来,朕要看看他到底敢不敢这样做。”灵虚突然睁开眼睛,跪倒在丹陛下,大声启奏:“皇上,这可万万使不得呀,锦衣卫虽然再京城中很有权势,但是在信王眼中不过就是一群奴才,他们根本就进不了信王府,况且信王这些年豢养了不少的高手在家里,如果一起出手,锦衣卫不敢还手,石壁损伤惨重啊!”
“来人啊,那真的青龙宝剑来!”
小易子赶忙跑到后殿,取来宝剑。皇上对易土生道:“朕赐你尚方宝剑,上打昏君下打佞臣,给你便宜行事先斩后奏的权利,如果谁敢阻挡,格杀勿论。去吧。”易土生跪倒在地山呼万岁,心想,朱由检啊朱由检这会儿我看你还不死吗?
易土生和魏宗贤奉了圣旨急急忙忙的出门,在正阳门外各奔东西,各自回衙门调派兵马。易土生回到本镇抚司,立即命令在家的锦衣卫集合,最后算了一下人数差不多有两万之众。
“诸位兄弟,皇上有旨,信王朱由检犯上作乱,罪不容赦,特赐尚方宝剑,先斩后奏,大家听我号令,杀入信王府,出!”
将士们齐声轰喏,直奔信王府。易土生又命令五军指挥使的祖大寿,压来十门红夷大炮,两千把火枪,摆在信王府的前门和后门,又不怕死的敢从里面冲出来立即化为灰烬。一切准备停当,魏宗贤的东厂人马才姗姗赶到。
易土生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得罪人的活留给易土生干,有了功劳两个人平坦,不过没关系,易土生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一件事。
易土生凑近了魏宗贤,低声问:“请问公公,龙袍皇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魏宗贤道:“这一点你放心,只要杀了进去,龙袍皇冠一定会出现。”
易土生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找了两个嗓门大的冲着里面喊:“皇上有旨,信王犯上作乱图谋不轨,罪在不赦,信王府一切人等必须放下武器接受检查,如有反抗者可杀无论,钦此。”
信王府的家丁迅的做出反应,一开始是关门,然后又是开门,信王朱由检一面沉静面着四方步从里面走出来,面对着大炮长矛和易土生厉声喊道:“易土生,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颠倒黑白攀诬皇亲假传圣旨你该党合作,本网早就识破了你的奸计,今天你敢上前一步,本王立即让你横尸当场。”
易土生道:“听王爷的意思是要阻挠锦衣卫检查咯?”信王怒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天潢贵胄的住所,是你们这些奴才想查就查的吗?还不快点滚开!小心本王奏明皇上把你们全都剥皮!”
“哈哈哈哈!”易土生震声笑道:“信王殿下,请问你认识不认识这把宝剑?”朱由检斜着眼睛一看,登时全身震颤:“青龙宝剑——你,你们真的是皇上派来的!”易土生道:“皇上有旨,信王图谋造反,着锦衣卫入府搜查,如有反抗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