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也订下来了,秋闱之后,八月十七。
叶棠采从褚云攀那里听得消息,不由啧啧轻叹,前生不知道,还以为这只是意外。而现在,京城里的人也觉得是意外,就算是有心算计,也是白如嫣想攀高枝,所以扑到太子身上。
但事实却是太子先瞧上她,贪图她的美色。现在,又能得了美人,自己的贤名又不损一分一毫,真是好算计。
“喵喵喵……”一阵阵的猫叫声响起。
却是叶棠采养的那只黑猫在庭院里到处玩耍,经过几天的喂养,它对叶棠采很是亲呢。
叶棠采亲自带它去洗了洗,到底干净了不少,只是瞎了一只眼而已。
这日叶棠采正在喂猫,秋桔突然奔过来“姑娘,你大姨妈来了!”
“呃……”叶棠采一怔,“我大姨到京了吗?”
“是啊!”秋桔拼命点头。
“是不是回温家了?我立刻过去。”叶棠采说。
“不不!”秋桔拼命摇头。
“难道是去瞧我娘了?”叶棠采挑眉。
“不不!”秋桔还是拼命摇头。
“你别只摇头说不,倒是说明白啊!”叶棠采瞪眼。
“姨太太她在松花巷!”秋桔急道。
“什么?松花巷?这是叶承德那里吗?”叶棠采一惊,“我姨妈怎么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秋桔道,“是温表姑娘给我传信的。说姨太太先回了温家说话,然后舅太太说起叶承德养外室的事情,姨太太就拿了根大棍子,冲着出了门,瞧那样子,该是跑去松花巷殴人去了。”
“这么猛!”叶棠采惊骇了!“走走,咱们快去。”
叶棠采说着,就猛地冲了出门,跑到西角门的垂花门处,那里有马棚,也停着她常用的青逢小马车。
叶棠采唤来庆儿赶车,便带着秋桔一起出了门,直奔松花巷而去。
叶棠采在车了拼命地催促,本来两刻钟的路程,硬是一刻多钟就到了,期间吓坏了不少路人。
马车在巷花松不远处的入口停下,叶棠采和秋桔跳下了车。
只见永存居门外围满了路人,正在指指点点。
人群里传来一阵阵喝骂声和尖叫声——
“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牲、杂碎,居然在外头养外室!你养就养吧,却把我妹子逼到吐血!瞧我不打死你!”一个尖厉的怒喝声拼命地响着。
叶棠采不住地挤进人群中。
只见一名四十多岁的妇人拿着一根大棍子,朝着叶承德就是一顿狠狠的招呼,叶承德都打得趴下来了。
“你、你有没有皇法……居然光天白日之下殴打朝庭命官!”叶承德被打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怒吼着。
“皇法?呵,你给我讲皇法!”那妇人呸了一声,狠狠啐了他一脸,“京城里的皇法就是,朝庭命官养外室逼死原配?坑害亲闺女?”
“你、你……不论怎样,你当街打人就是不对的!我要告官!”叶承德冷喝一声。
“你告!你告去!”那妇人吼回。
“有什么好告的。”周围的百姓说起来,“你养外室是不对了,还不让人家娘家人上来讨公道?而且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告的。”
叶承德气得想吐血了。
叶棠采却在心里大叫一声干得漂亮!这就是娘家人出头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