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笋只知道,在她登机的时候都还处于困死状态。
被折腾得惨了,直接一上机就进入补眠状态,她都不知道,自己出国这一趟到底是讨着什么便宜没有。
答案是没有。
犹记得,登机时那个懒散的男人一脸满足的朝她灰灰大手,却是万分的令倾笋咬牙切齿。
回国后,倾笋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继续补眠。
不过。在想到他们做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安全措施,她立刻惊醒,赶紧起身,不顾那困顿,先去楼下的药店买了避孕药吃下之后,方才安心的继续补眠。
这个时候,她不想要孩子。
不是不喜欢,是不敢。
第二天上班,倾笋果然带着一堆土特产去了酒店。平常她待人客气礼数周到,既不冷淡也不过分亲热,如今,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在单位人缘可以说相当不错。
而那些曾经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女人们在见识了她的才能以及各种“好处”之后,也逐渐改观。
她的眼光和品味都很好,给男同事带了免税的香烟,女同事是香水和巧克力,送给上司的则是俄罗斯原产的红金挂坠,精致的做工和靓丽的色泽足以让吴总成功地讨好老婆。
因为陈月是孕妇,巧克力和香水都不合适她,倾笋特别送了她一张b国当地著名的手工大花毛毯,引得其他女同事都纷纷咬着手帕羡慕嫉妒恨。
“你们赶快找个男人结婚生小孩,再赶上小笋出去玩就有份了。”陈月搂着毯子对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姑娘得瑟。
再望向那些个男同事的羡慕目光,直接开口,“我们小笋不是还单身的么,你们赶紧下手,不就更快了。”
她这样一说,有那么一两个被说中心事的男同事不好意思了,拉扯着纷纷散去,弄得倾笋也有些尴尬。
“陈姐,我出去一下,我还有文件得看。”不想再被逼婚,这种时候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哎,等等……我有话和你说。”陈月急忙拉住她,小声说道:“我约了那个高富帅明天晚上一起吃饭,你也赏光去一次吧!”见倾笋迟迟不肯下决断,女人觉得有必要推她一把,于是自作主张地约了高富帅去相亲。
“陈姐你!”拒绝了数次无果,倾笋差点要发火,可是看看陈月大着个肚子又不便发作,她硬生生地吞咽了一口,“我真的不能去啊。”如果给简之信知道她去和男人相亲,她恐怕这一年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就是吃个饭而已,没什么的,就当多认识个朋友,嗯?”陈月哪里知道倾笋心里的苦,仍旧耐心地劝她,“这不是还有我一道去么,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没有人会逼你决定什么的。”
倾笋闭了闭眼,在心里长叹一声,“多谢陈姐好意了,只是,我真的不能去啊,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真的?哎呀,你咋不早说呢。”陈月一脸惊讶,继而又懊恼的盯着倾笋。
怪我咯,不是她不想说,怕说了好不容易建立的革命友谊的小船又得翻了。
她想起刚进大学的时候,班上有个男同学看上了她,追得很紧。
不管倾笋怎么暗示拒绝都无法阻止那小伙子的热情,有一次不知道怎么搞的还追到她住的地方去,还单单碰到陈氏岸。
倾笋当时尴尬极了,担心陈氏岸会当面给那男人难堪。可让她意外的是陈氏岸风度极好,自我介绍之后,还笑眯眯地告诉那男人说我家笋子年纪小不懂事你们男孩子家要晓得自尊自爱免得玩出事情来影响以后的前途。
陈氏岸一直帮忙收拾残局也很辛苦的,一通暗含威胁又阴阳怪气还挑不出毛病的话把那男孩子吓得落荒而逃,从此再也不敢去骚扰倾笋。
陈氏岸事后也没有发脾气,反而脸色和蔼得吓人,还貌似很关心地问倾笋是不是有很多人追,想起那时候的陈氏岸,他是真的不在乎自己到底有没有人追吧。
只是,如今的简之信,可不是善茬,明显的是个雷区和醋坛子。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和其他男人相亲,估计得立马从国外飞过来折腾得她下不来床。
“抱歉啊,陈姐。”
“哎呀,算了,算了,没缘分啊。”陈月看在那毯子的份上也不去计较了,只是那个高富帅,哎呀,可惜了。
看着陈月抱着毯子挺着个大肚子走远,倾笋叹息了一口气,这个陈姐,怎么这么热情。
想起许久没有温楠消息,她也得将土特产给他一盒,便拿着东西出去。
事实上倾笋不知道的是,她走后不到一天,简之信接到一个电话,让他终于有理由放下b国那堆破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