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铭却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笑,笑得很苦涩。
“你……”
倾笋正要说些什么时,庭院外面突然响起的嗓音打断了她接下来极其重要的话语。
“笋子?哎呀,你玩什么失踪啊,害我们好找。”女瓦和蒋英雨各自端着一盘糕点出现时,赦铭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的就径直离开了。
倾笋呆呆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发呆,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都是说话奇奇怪怪的?
“喂,你发什么呆呢!把你未婚夫扔一旁来找男人私聊什么鬼?”女瓦说话没个正型。
蒋英雨好笑的拐了她一肘子,倾笋却不在意的笑笑,“怎么了?”
“前面的媒体们需要你去说几句话。”
“哦,那走吧。”
临行前,倾笋向那两个男人离开的方向复杂的看了一眼,摇摇头叹息,终是转身便走。
终于将这一晚上的累人活给干完了,倾笋累得够呛,脸都快给笑僵硬了。
洗完澡出来时,却见简之信坐在阳台上抽烟。
很难得的,她也是头一次见到他在她面前抽烟。
裹紧了身上的睡袍,看到他还是衬衫的模样,给他拿了一件厚外套,向阳台上走去,给他披在身上,担忧的问,“怎么了这是?”
简之信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低头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将手里的烟头掐灭,“没什么,想事情。”
虽然嘴上说没事,但是倾笋好歹和他相处得够久了,也多少知道这个闷骚的男人从不会主动向她谈心事。
“说吧,别瞒着我。”倾笋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味伴随着烟草味,方才抬头看着他,一脸认真。
简之信低头直勾勾的和她对视,突然轻叹一口气,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若我说,我是害怕其他男人把你抢走,你信不信?”
啊??
抢……抢走?
“怎么会这么认为?”
“这里,在发慌。”简之信指着他的左心房的位置。
“啧啧。”倾笋将手覆盖在他手上,“我还担心其他女人把你勾搭跑呢。”
“不会。”简之信想都没有想的回答。
“那不就得了,我也不会。”倾笋笑了笑,忽而一顿,“你知道今天的事情了?你就那么对我没有信心?”
“不,是对我自己没有信心,我怕我脾性古怪,你会离开我。”简之信异常认真的脸庞,让倾笋看不出他是在开玩笑。
想起他的病,以及那生起气来就暴戾冷血的表情,倾笋的确是心有余悸。
但是,这是她爱的男人,也的确,对于自己,他也没有伤害到自己哪几回。
他,宛如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儿童一般,不,准确的来说,是一个患得患失的病人。
“傻瓜,我要是离开你,早在你冲我发脾气时就离开了,还等到现在都订婚了么?笨蛋。”倾笋说完,难得主动的印上自己的吻。
浅浅的吻后,她退开笑看着他。
简之信心里莫名的安静下来,深邃的目光定定的盯着她,愉悦的勾了勾唇,“谢谢你不离不弃。”
随即低头,无限温柔的加深了吻,漫天突然飞舞而下的雪花,在这座城市开了花一般的灿烂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