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笋随意的披散着外套站立在窗前,呆呆的望着这窗外的远景。
此时此刻,她脑海里有些杂乱,她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思想,到底能够保存记忆多久。
在那树木之间,她就站在窗前静静地听,落叶坠地,隐约响起了薄如蝉翼的窸窣声。
她好像做一个不容易破碎的梦,金黄色的梦,温暖而轻柔。没有任何痛苦,没有任何悲伤。
能不能……
不悲伤……???
感觉什么都能够将她的情绪瞬间搅和起来,让她防不胜防之时又带着些心疼。
这样的她,还有资格站在如此完美的他身边吗?
她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因为,她怕自己会失控,彻底的。
突然袭来的一阵暖风将倾笋耳边的发全部吹得凌乱万分,她轻轻颤抖着睫毛,盯着远方的景,眼眶里印着水光。
她突然想吃柿子了。
嘴馋的炸吧了一下嘴,却是满嘴的苦涩。
再次望去,这景却也像是如她此刻的心境一般,乱糟糟的,堵得她心里十分难受。
天高云淡中,掠过一群雁影。突然间,一片落叶闯入她的视线,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悄悄地在秋风中旋转,慢慢地落向地面。
倾笋缓缓地伸出手掌,让它飘进她的手心。
又到秋天了,习惯性的抬头望着天,看到一片又一片的树叶从空中落下。
落叶就像无家可归的孩子,任凭风将它们从东街吹到西街。
她突然有种像个找不到回家的路,或者是被全世界所抛弃的流浪汉一般,那么的凄凉和落寞。
这是伤秋了吗?对吧,应该是这样的,她已经找不到任何的词汇来探究出这伤秋的缘故,大概,就是她本身就是个悲剧吧。
一个重生者的突兀生活,连老天,都觉得她这条路,走的太过于轻松?
脑海里那些丝丝缕缕的过往,已经正在她脑海里汇聚成一团团丝柔般的乱线,她终是,在病情不稳定的时候,开始了遗忘。
落叶随风飘落,一层一层,踩上去,有点软。
轻柔的捡起它扔向空中,会飞到房子上、汽车上、河面上等等。
在倾笋的视觉中,到处看到金色,仿佛是点缀上去的。
她迷茫的站在庭院内,懵懵懂懂的找寻着什么,渴望着什么,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只有她,仿佛这是一个梦境,一个,悲哀的梦境。
像是一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迷茫、恐慌。
“阿姨,你能不能帮我拆开。”一声喏喏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倾笋转身时却瞧见一个戴着粉红色帽子的女孩子,一身病服,正努力的举着手,恬静的容颜却带着病态的苍白。
倾笋一时间竟有些征愣,半蹲下身体瞧了一眼四周问:“妈妈呢?妈妈怎么没跟你一起?”
小女孩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摇摇头:“妈妈不在,只有爸爸,爸爸忙。”
倾笋心里软了一下,看着她小小的身体单薄着站在她面前,又是一个因为病痛而遭受折磨的无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