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给他处理好伤口之后,倾笋却在替他裹纱布时,有些尴尬的发现自己竟然手短。
没办法,她只得上前一步又靠近了他,双手呈环抱他的姿势给他裹上纱布。
但是,身体一个踉跄,倾笋直接被他抱住,简之信对于这主动送上门上的温香软玉,哪里肯放过,哪怕是还在自己和她都在受伤的份上。
他也不会老实到哪里去。
身体被他猛的禁锢住,倾笋一时微微征愣了一下,继而回过神后皱了皱眉头,“你干什么?放手,我这还在给你包扎伤口呢。”
“舍不得。”
“什么?”
“舍不得放开你。”
倾笋:“……”这家伙,果然智商和情商并重吧。
“先放开,我得替你先包扎好,别待会又裂开了。”
听着她嗔怒的嗓音,简之信只好先放开她。
只是,在包扎背部的伤口时,倾笋突然暼到他那明显也是一处烫伤的痕迹离新伤不远处,已经成了一个疤痕。
而就在这新伤和旧伤的中间,有一个潦草的刺青。
这……明显是一个图案,或者是人名。
心瞬间复杂起来,她有些隐晦难明的假装不经意的开口,“你这疤痕,是以前弄的?”
简之信被她问得微微一愣,继而点点头,抿着薄唇却不准备继续解释。
倾笋复杂难明,目光从他脸上转移到那刺青上,“那这个刺青,是什么?挺漂亮的。”
“一个图案。”
至于什么图案,他仍旧是没有说,连解释都没有。
倾笋心一沉,手脚麻利的给他包扎好伤口之后,便径直怵着拐杖准备起身。
简之信却连忙拉住她,“去哪?”
“洗手间。”径直甩开他的手,倾笋神色莫名的一瘸一拐的向洗手间走去。
“我帮你。”
“不用。”明显漠然的拒绝,令简之信总算意识到她在生气。
为什么?回忆了一下刚才的他们的对话,简之信眉头一皱,是因为他的没有解释吗?
倾笋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镜子前的那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女人不住发呆,禁不住的伸手抚摸着脸蛋,这……还是她么?
不由得讽刺的一笑,那些暧昧,总是令她甜蜜的同时,却更多的带给她嘲讽,因为在这场爱情里,她自作多情太多,对于他,她根本不了解。
而他,明显的没有她想象中的喜欢她……
不对,他有说过喜欢她吗?倾笋不禁怀疑起来,对的,自作多情太多,多到她怀疑爱情。
他的未来她可以参与,他的过去,她却不能触及,这种扎心的感觉,她真的很难受。
“没事吧?”见她久久不出来,简之信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倾笋复杂的暼了一眼洗手间房门前那倒影出来的高大阴影,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稳,深呼吸了老大一口气,“没事。”
既然,随意的打开水龙头洗手,方才关了打开房门,门口,简之信正双手抱胸的倚靠在门框边,深邃的目光居高临下的定定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