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周明昊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扶着桌子起身,“东风兄,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谢珩丹凤眼微挑:“再喊一次,就给我滚出去!”
这厮本来就是个没正形的,一喊“东风兄”就自带七八分青楼歌坊里头的风流腔调。
让人听了就上火。
“你这脾气越发的差了。”周明昊往谢玹旁边坐了坐,转头催促道:“我那酒呢?不肯给人,难道连酒都不给喝吗?”
“府中一应事宜都由少夫人做主。”
谢玹的声音一贯都是清清冷冷的,这会子听在周明昊耳中更是。
这样说来,若是谢家少夫人一直不待见他的话,他以后都没酒喝吗?
“你们真是……”
周世子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兄弟下着棋,局势越发的胶着。
周明昊一边看着,一边说:“你看啊,少夫人也是女儿身,那姑娘生的再好看,她留在身边有什么用呢?还不如……”
棋盘上落子刚定,谢家两少年不约而同的抬眸看向周明昊,“不如什么?”
……
温酒给那姑娘安排了屋子让人早些歇息后,便坐下来吃宵夜。
金儿说:“那姑娘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性子着实不太好,少夫人这样帮她,竟连句感激的话都没有。”
玉露猜测道:“她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香满和红堂站在窗边,往那姑娘落脚的屋子看。
“别看了。”
温酒吃完宵夜,喝了口香茶,“咱们来打个赌怎么样?她肯定不是哑巴,而且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她就会来找我。赌注是三个月的月钱,我做庄。”
“少夫人!”
几个侍女齐声喊道。
温酒揉了揉耳垂,“小点声啊,姑娘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
“少夫人让我们打赌难道还不够了不得吗?这要是放在别的府上可是要剁手的……”
红堂年纪小,也最实诚。
温酒以前没待过别人家的后宅,一个人随性惯了,难免有忘了分寸的时候。
她清了清嗓子,“我又不会因为这个剁你们手,放心下注便是。”
玉露道:“我就觉着她是个哑巴。”
话声刚落,站在窗边的香满回过头来,“少夫人,那个姑娘果然来了。”
片刻后。
那人站在屋外,轻轻叩门。
“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