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算我求你行不行!倾笋,你真的要把我逼上绝路吗,你忍心吗?!”
倾笋定定看了秦建两秒,最后一下使了些力气,终于甩开秦建的手,“你们商量将我下药然后送给那个猥琐大叔时的时候,有没有过不忍心?你那么恶毒的对我时,你有没有过不忍心?你女儿这么下贱我,你问问她,她有没有不忍心?”
倾笋话说完,也不等秦建回答,就转身往车子方向快步走。
秦建还在后面喊着什么,类似于对不起之类,她都不想听了,她逃命一样迫切地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像是赶着要去哪里一样,催促罗琦开车。
可其实,她连要去哪里都不知道。简之信一言不发熄了烟,他坐在后座,只能看到倾笋半侧脸,洞悉不到她的表情,车子驶出去好一阵子,才听得倾笋的声音有些飘忽地响起来。“……去哪里?”
其实这是挺寻常的一个问题,但她的语气有些怅然,问的简之信心口有些说不出的闷。
罗琦见简之信不语,便回答倾笋,“我送你跟简总去公司。”
倾笋没再说话,她心底里并不大想去公司,那是简家也是就是简老爷子的之前经营的那个,而简之信并不常去,她现在进去,那些人,尤其是董事会的人见她的眼神就不得劲。
她琢磨不到别的说法,她会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妲己祸害克命灾星。
可罗琦在,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简之信去的公司在k市很具有盛名,而且豪华名声程度不亚于国际范,泳池花园一个不少,后现代风格的装修让房子内部看起来略微有些冷。
而且公司忒高忒大,以新上任的简之信这么一个懒神来看,还有有一个常住的帮佣被称为柳姨,专门负责他的一切杂物性的破事。
简之信到达之后也没有闲,很快去办公室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他真的很忙,倾笋百无聊赖地在花园旁边转悠,柳姨凑过来很热情地跟她聊了几句。
“真好,”柳姨说,“别看这里是公司,却还有房子而且还大,厨子还有其他的帮佣又不是一直在,我一个人住着心急,现在你来了就好,我早听简先生说有个姑娘要住进来,我等了好久。”
倾笋脸上的笑容有点儿发愣,“简先生什么时候说的?”
“就几个月以前吧,他特地交待说别让房子空落落的太没人气,所以让我住在这里。”
倾笋其实想说,简之信说的那个姑娘,根本不是她,不,应该也是她,是拥有着记忆的她,可张了张嘴却始终没能说出话。
感觉自己像个神经病,一个妻子需有一个妻子的自我修养,她一直努力想要在简之信面前挺直了脊背,活的有骨气有志气一些,可是到头来,阴差阳错,还是沦为他的附庸,并且是可有可无的一个附庸,还要活在一个没有记忆阴影之下,她不是不难受的。
可从她点头那一刻开始,一切已成定局。
倾笋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再见到简之信,他脸上隐隐有倦意,倾笋能够感觉到他情绪一直不高。仔细算算,好像是从自己见了秦建之后回来就这样了。
晚饭后简之信坐在客厅电视前看财经新闻,倾笋端着水果过去献殷勤,盘子都放在他眼前了,他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并没有动手。
倾笋有些端不住了,新婚才正式开始呢,她好像就惹金主不高兴了,她有些挫败地坐在他旁边,声音闷闷的:“你对我有意见是吗?”
她等了许久,几乎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才听到他凉薄的声音响起。“对。”
偌大的客厅里面只有两个人,倾笋放下果盘,表情有些局促,“那你说。”
简之信抬手松领带,直视着电视方向,“亲爱的,你觉得我让你跟着我,是为什么?”
“为了……爱?”
“然后呢?”他脸色柔和了许多,可这话听的倾笋脸有点发烫。
“我给你名分之外,你所需要的一切,钱,房子,车,任何物质上的要求,而在于精神上,我也对你呵护疼爱,宠爱以及各种保护,我对你的要求很简单,卸下你那些沉重的思想包袱,别让我看到你总是不开心,因为我不想成天对着一个阴郁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