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去过边境吧。”说起边境,钟喜露出些回忆的神色。“他们那边的地块很大,一张就能抵咱们半座山。”
“可那边的人和咱们一样穷。他们没有简易的农具,种地的技术也没有那么好,所以粮食产量并不高。”
“冬日里很冷,之前那么些年总会有人见不到春天。”
“有些乞儿因为有着赫苏人的面容,冬日里只能在外挨冻。”
说着,眼睛正视王奇州。
“所以,他们也需要你。”
“需要你做一些事,或者推动一些事,就像是咱们县的药材一样。”
他笑了笑,透过王奇州的眉眼,看向那个爹还在时,一心科举的自己。
“天地广阔,你还年轻。”
“王奇州。”
这是第一次钟喜当面喊他们县令的名字,原本皱着眉的人听着钟喜的话慢慢肃正了眉眼。
男人间少有拥抱,也不落泪,同辈间最敬重一个人的方式,就是作揖。
这一次,是他这个百姓眼中的人上人对着一个草民深深作揖。
“谨记钟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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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传言,今年的探花郎刚刚弱冠,面若桃花,很是俊俏,只不过在老家有个未婚妻,让京城好些闺秀心伤。
有人出主意了,老家的未婚妻还不知晓得没得到消息呢,退亲应该方便,没什么来头吧?
旁人接话了,没什么来头?那是你可知探花郎当日腰间挂的荷包?
荷包又如何啊?
哼,那是钟意楼的非卖品,挂在进门最显眼的地方两个月了,突然出现在探花郎身上,这是个什么意思,明白吗?
哟,可是这探花郎抛了糟糠妻,要去攀富贵繁华?
您还是不明白,那钟意楼东家就是探花郎的未婚妻啊。
春风得意马蹄疾,宋观南跟在状元后面游街,嘴上带着笑,看起来温文尔雅,可眼神却有些愁绪。
他失言了。
当时为什么要大言不惭,说什么以状元为聘,这下好了,他盯着前面已经掺了些白的状元郎,想着将人塞进彩礼箱子,不知道百酒能不能行。
年轻的探花郎如今深刻意识到一个道理,那就是事情没有成功的时候千万不要先吹牛。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宋观南盯着前面人怨念颇深。从两侧飞过来的手帕挂在马身上,他胳膊上,香粉涂得浓,引得他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从容不迫,一一捡起手帕,带着礼貌微笑弯腰将东西交给旁边的侍卫。而后特意将自己的荷包露了出来。
那是代表自己已有心上人了。
传言飞到府城的时候,也带来了京城的闺秀。往常她们用钟意楼的东西,只是家里的下人跑路前来购买,很多人都没有来过,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