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灯火辉煌的许家内外到处洋溢着婚礼的喜悦。
各色的霓虹彩灯折射出美丽的光芒,映在大片明净的落地玻璃窗上,显得浪漫而唯美。
许家婚宴似乎并没有因为一场枪杀而受到任何一丝影响,到处依旧弥漫着温馨幸福的气息。
因为没有听到任何声响,所有客人们都不大清楚刚才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记得在愉悦的气氛中,城中有名的年轻富豪华闫峰忽然横抱着一个身上淌着血的女孩儿,像怒的野兽般跑了出来。
出席今天婚礼的客人们大多是城中最有头有脸的富豪名媛,他们对于华闫峰并不陌生,看到他怒的举动还有手中抱着的受了伤的女孩儿,还是忍不住心生疑虑,开始议论起来汊。
——听说今天许家的新娘子就是华闫峰八年前悔婚的那个新娘。
——怪不得刚才华闫峰抱着个淌血的姑娘冲了出来。
——都这么久了,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演这么一出来捣乱的吧朕!
人群中,一抹傲然出尘的俊挺身影慢慢地靠近这群背后咬舌头的城中富豪们,浓密英挺的眉毛一拧,两道深邃的目光如刀,冰寒的声音响起,“若是识趣的话,就不要在背后议论别人。”
语气淡漠得没有一丝表情,却自有一股凌驾于烦嚣之上的矜贵气势。
话落,冷冷嗤笑一声,径直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议论着华闫峰的富豪们循着人群望去,很快就瞥见那抹高傲得不可一世的背影。
不知谁忽然闷哼了一声,幽深的眸底出阴鸷的光芒,“什么人这么不可一世?本大爷连见都没见过,该不会是刚出山的无名小卒,等婚宴结束我就找人废了他,操!本大爷要议论谁就议论谁,还用得着他来教训?”
另一个参与讨论的富豪心微微地一沉,用力地闭了闭眼眸,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许久才缓缓地抬起眼眸,颤了颤眼角,重重地咽了下口水,艰难地开口,“这个人……恐怕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操!有什么了不起,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本大爷也不怕,哼,明天我就找人废了这小子的手,割了他的舌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本大爷面前嚣张……”
另一个人闻言,心猛地一惊,赶紧伸手堵住了他肆无忌惮地口,故意压低了声音,低沉地开口,“你要是想活命就闭嘴!这个男人是冷罂的继承人。”
“冷……罂……?”听到冷罂两个字的时候,脸色遽变,瞬间一阵青一阵白。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是冷家新一代的继承人——冷星辰。”
“这冷家的继承人不是个女娃娃吗?”
“没错,只是听说冷家的女儿自小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而冷罂确实黑道上赫赫有名的班派,老家伙冷项羽心疼自己的女儿,不愿意让她过上打打杀杀的日子,于是故意收养了一个儿子来继承他一手打下来的家业,也就是这个冷星辰。据说这个冷星辰从小就是被当做接、班人来培养的,有勇有谋,和他交过手的人都对他的名字闻风丧胆,手段听说比冷项羽还要残忍十倍不止。”
“比……冷项羽还要残忍?”声音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完整。
传说中,冷项羽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愿意放过一个。即便是对自己最忠诚的手下,一旦稍微犯了一点小错误,他也会对其家人残忍地赶尽杀绝,甚至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冷星辰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市呢?他的地盘不是在市吗?”另一个城中富豪低声问道。
“冷罂的生意遍及全国,何止是市,尤其是冷项羽那老家伙死了之后,冷星辰的野心日益庞大了。之前我就收到消息,说他有意把市的所有地下交易的生意收拢,没想到他的度竟然这么快。冷项羽才刚死,他立刻就要扩张版图……”
……
二楼卧室窗前。
耳边脚步声由远而近,一双黑色的皮鞋落入许贞眸底的同时,干净利落的声音扬起,“许总,刚才的任务失败了。”
许贞揉着疼的额头,眸底泛着阴鸷邪恶,“废物!”
他和是一起被许贞收养的孤儿,两人从小接受着全封闭式的训练,既是朋友也是敌人。
身材略为矮小的在明处,帮助许贞处理许氏的大小琐事,并保护许贞的日常安全,这几年来,已经和许贞培养出了极好的默契,有时候仅仅只是几个眼神动作,就可以猜出许贞的用意。
而高大威猛,身手了得的则在暗处,专门为许贞做一些神不知鬼不觉的勾当,悄悄杀人于无形,这几年来,死在他手里的人数以百计。他杀人从来没有失败过,这一次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失败。
许贞冷哼了一声,斜眼睨着,吩咐道,“叫在婚礼结束之后来见我!我要好好听一听他给我的解释。”话锋忽然一转,眉间微微一拧,嘴角勾了勾,“华闫峰那边是什么情况?”
许贞若有所思地扫了他一眼,幽深的黑眸泛起冰寒的冷光,闷哼一声,“这一次杀不了他算他命大,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不过……华闫峰向来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今晚杀不了他,想必他一定会有一步的行动……”
阴鸷森冷的眼眸忽然迸出狡黠的光,许贞打了个激灵,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嘴角冷冷地抽了抽,“,马上通知各大媒体和网络,让他们封锁所有关于辉儿的信息和视频,不管他们要多少钱,都答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