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或预警:我塑造人物追求的并不是那种单一的。比如顾先生,作为年上大女主将近十岁这种情况,他肯定会更为成熟稳重些,但同时他也是个正常人,有贪嗔痴怨,他并不是坐在高高冰山之上的神祇,他也会有心痛到失态的情况。
顾先生站在窗边,看院子里的大女孩挥舞着铁锹来回铲雪堆雪人。
“淑女”这两个字,可能跟她这辈子都沾不了什么边了吧。
“顾先生。”冷玉见他隔着玻璃在看自己于是敲窗户,“冰箱里还有胡萝卜吗?给我一根。”
外面很冷,鼻尖都被冻得通红,睫毛上由于哈气的缘故还凝着一层冰霜,眼睛却在熠熠放光,干净澄澈。
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谢谢顾先生。”大女孩接过他递过来的胡萝卜和黑色纽扣又欢呼着雀跃几下飞走了。
她明媚的笑容却像是一把利刃,猝不及防地让他想永久尘封的一段记忆重见天日。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温泉疗养院里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硫磺味道,就像是庞贝古城将要被维苏威火山淹没的那一天。阴郁的茂密叶片莫名让顾先生联想起被月桂树枝条纠缠起的赤裸少女。
他很烦躁。
顾玉锵的房间总是阴暗的,带着丝潮湿的阴冷——她不许见光,厚重的墨绿色天鹅绒窗帘似乎能给她带来最后一丝安全感。
此刻她就静静地睡在他面前,刚输完一袋全血,病态苍白的脸上也难得泛起丝红晕。
“阿玉。”顾先生盯着旁边的生命监测仪,下意识把她那只受伤的手轻握在掌心。
好凉。
已经是第二次了,这次她偷藏起晚餐时的勺子,把它在地砖上磨得飞快。
医生提醒镇定剂药效就要过去,她要醒了。
顾先生却让她们把束缚带解开,自己把未婚妻紧搂在怀里,她好冷,像是块永远捂不热的冰,一旦捂热就该融化蒸发再也不见。
顾玉锵醒了。
少有的安静,任由他抱着,没有尖叫,没有嘶吼,没有任何抵抗动作。
也许是因为太虚弱了。
“阿玉。”顾先生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恍惚间想起临行前她对自己的最后一次失败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