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银子成色没有问题,一钱五分八厘,算你”
掌柜手中的算盘再次打响
“九十文加上四十五文再加上七文,一共是一百四十二文。再减去一百一十文,找你三十二文。”
“小兄弟,你看你要不要再算算,要是没有什么问题,我就找你钱画账了。”掌柜问道。
张克清大概心算了一下,账目没有错,也就让掌柜的画账完结。
离开客栈来到了街道,此时的道路两边逐渐有小贩支起了摊位。
与这些摊位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路的角落边上站着许多面黄肌瘦,头插着稻草出售自己或者妻儿的流民。
明末天灾虽然厉害,但是大明朝的大臣们要是能同心协力去面对,也不是不能渡过。
不过朝中手握大权的东林党众,大部分人只顾着党同伐异,贪污腐败。
在外有强敌,内有灾祸的情况下,国库都没有银子了,他们当做没有看见。
没钱,是你皇帝的事情。但你皇帝要敢去动商人的利益,派人去加收商税矿税商,你就是与民争利,是昏君,是暴君。
在失去厂卫钳制后东林党更是彻底放飞了自我。不断的上奏逼迫皇帝减收那本来就低得可怜的商税,然后把国家税务的重担全部强压在地上刨食的农民身上。
百姓若无灾难,或许还可以勉强支撑。可是一旦受了灾难,交不起皇粮,土地就被人兼并,沦为流民。
“无事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似乎成了东林党们的行事标准,可是他们绝大部分却只做到了前半句。
也就是崇祯傻傻的在乎名声,才会让东林党架空了权力。换朱重八来,大明的朝堂起码被清洗掉八成。
张克清越往前走,街道上插标卖的人就越多。
一些没什么本事的地痞流氓,在不停地骚扰着被父母插着稻草放出来卖的十来岁女孩子。惊得那小女孩哭又不敢大声哭,跑又不敢跑,只能默默流泪。可这却是让他们获得了乐子一般,哈哈大笑。
周围的人见状,似乎都是见怪不怪了,也懒得去理那些地痞流氓,只是感叹这小女孩的命不好,没有投胎到一户大户人家里。
而张克清也只能无奈的别过头去不再去看。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自己现在又没有本钱,实在是管不了。
当下最重要的是去搞银子,有银子才能抽新手礼包,获得武艺。
在这乱世中,没点武艺的人只能是任人宰割。
街道西北,有一家装潢得不错的贩盐店面,店内有掌柜一名,伙计三名。
崇祯七年起,粮价大涨,盐价也见着跟涨了不少。
因为盐价的提升,不少人来买都只是买一斤的量,以等待盐价回落。
买的少,用得快,因而到店购买盐的客人也不少。
盐大概分为三种,一个是很差的粗海盐,带着泥沙的那种,售价为四文一斤;
一种是相对干净,看不到泥土的粗盐,则是要九文一斤;
剩下的就是雪白精细的矿盐,数量比较少,一般只有大户人家才买来做菜,售价高达二百六十文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