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想着王隽是个细致的人,他既然一直在看这堵墙,那自然就会是有他的道理。是以虽然司马玥几次都想开口叫王隽离开,但最后到忍了下去。
而片刻之后,就见王隽忽然伸手在面前的墙壁上摸了一下,随即捻了捻手指,又走至旁侧的墙壁上摸了摸,也捻了捻手指。
“王隽,”司马玥见他动作如此奇怪,忍不住的就开口问着,“你这是在做什么?”
王隽转过身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笑道:“你来摸摸这两面墙壁,有什么区别?”
司马玥不明就里的被他握着手按在了面前的墙上,入手是有些潮的,而后又按了旁侧的墙上,入手却是干爽的。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司马玥用询问的目光望向王隽。
王隽心情甚好的将方才那只摸过了两面墙壁的手摸了司马玥的脸颊一下,她俏丽的脸颊上立时就留下了两处白灰。
他一定是故意的!司马玥瞪了他一眼,而后忿忿的拿了块手帕出来擦着面上的白灰。
只是非但是没有擦干净,反倒是越擦,那两处白灰在她面颊上的面积就越发的大了。
王隽忍不住轻笑出声,但是随即又被司马玥美目一瞪给瞪的硬生生的再也不敢出声了。
竭力的忍着面上的笑意,王隽伸手自她的手中将手帕给拿了过来,低着头,轻柔的给她擦拭着面上的白灰,一面又低声的笑道:“怎么这么笨?”
只是语气中的柔情,便是连现下正站在门外守候的承影和莺时都听出来了。
所以说他们今儿个出来到底是来干嘛的?不是来寻找别崔英藏匿起来的芙蓉石的吗?可公子和公主在里面这样卿卿我我的到底是几个意思?
承影和莺时两个人面上平静如波,内里却是如同架在火炉上烧的沸腾的水,咕嘟嘟的一直都在冒着泡。
所以这样不分任何场合都要秀恩爱什么的,真的是够了。
而这时王隽已经将司马玥面上的白灰都给擦干净了,歪着头端详了端详。
秋日温暖的日光自如意菱花窗格里斜照了进来,打在她的身上,柔黄朦胧一片,恍惚间连她柔顺的发丝都在发着光一般。
这样的司马玥看起来是如此的娇美可口。
王隽忍不住,低下头来欲吻她,只是立时就被司马玥给推开了。
她晕红双颊,心里只恼怒的不行,咬牙切齿的就低声的说着:“承影和莺时在外面呢。”
承影和莺时:我们只是背景板而已,你们完全可以不用理会。
但是司马玥没法不去理会啊。关起门来,两个人单独相处之时,王隽想怎么样她一般都是不会拒绝的,可是现下承影和莺时毕竟都在外面。。。。。。
王隽瞧着她恼怒的样,心里猫抓似的痒,可是见她如此坚持的样,倒也不敢用强。只是他心里就在想着,得赶紧的解决掉眼前的这些破事,然后回去干正事就是要紧。
于是当司马玥转移话题的问着他这两面墙到底有什么问题的时候,王隽就开始对她细心的解释着。
“这屋子里的这三面墙粗一看起来是一样的不错,可是若是仔细的看一看,是不是会觉得这面墙较其他的两面墙白一些?”他指着面前的这堵墙,而后又伸手指了指旁侧的两面墙继续说着,“而且你用手摸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这一面墙面是干干的,但是这堵墙面却是潮潮的?玥儿你猜猜看,这却是为什么?”
司马玥捻了捻手指,手指头上潮潮的石灰触感还在。确实如王隽所说,眼前的这堵墙面摸上去是潮潮的,旁侧的那堵墙面却是干干的。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她脑子里急速的转动着,只觉得似乎模糊的有个什么念头,但是这个念头却是躲藏在迷雾之中,她看不清。于是她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而王隽见着她一脸困惑的模样,便笑着继续的和她解释着:“答案很简单,那就是旁侧的两堵墙是早就有了的,但是眼前的这堵墙却是新砌的。“
司马玥恍然大悟。
是了。芙蓉石数量众多,且甚是沉重,轻易不能搬走。即便是从此处搬走,仓促间也再难找到其他藏匿的地方。但若是叫了砖瓦匠来砌了一堵新墙出来,他人走进了这间屋子,一眼看到空空荡荡的,只当这里什么都没有,估摸着立时就会离开,以为这里没有芙蓉石。
只是王隽心细如发,竟然还是教他发现了。
司马玥一时望着王隽的目光中就带了那么几分崇拜的意思。
她一双潋滟杏目,眼如点漆,盈盈秋水一般,教人看了,再也移不开目光去。
王隽唇角笑意温柔,伸手将她拉至身旁,随后信手一掌朝着面前的这堵墙就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