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彼此心里的刺,拔不出来。
欧瓷的身上沾满了凌祎城的鲜血,连带着她的短裙上都有。
凌祎城就站在床沿边上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纽扣。
男人身材欣长,此时更显得居高临下,深邃的眉宇间带着他独有的狂妄和咄咄逼人。
手指之下是他偏白皙的皮肤,衬衫甩到一旁露出他黄金比例的身材,腰腹上整齐排列的肌肉露而不显,是力量和美感的完美融合。
欧瓷一直很喜欢拥有这般身材的那些顶级超模,换做往常,她早就该砸吧着唇流口水了。
但现在的她无心欣赏,凌祎城的手指已经轻车熟路地抽出皮带丢到地面上,卡扣撞上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
声音不算太大,却足矣搅乱她的心绪。
欧瓷清楚的知道两人将要发生什么。
这毕竟是他们之前早就约定俗成的交易,她没有任何逃跑的想法。
相处这段时间以来,她对凌祎城的性子也算是摸到几分。
表面上越是平静,内心却越是蕴藏着极致的怒意。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手指不由得很攥身下的床单。
凌祎城寡淡地看她一眼,一张小脸惨白,眼神带着明显的闪躲,再不似往常那双莹亮的眸色里透着一股狡黠和灵动。
他坐到她的身旁,手指轻挑起她耳边的一缕发丝缠绕到自己的食指上,神情带着若有似无的散漫:“欧瓷,今晚,我允许你提一个问题。”
听到他喊自己的全名,欧瓷的心就像男人刚坐下来时的床垫一样,慢慢往下沉。
那是一种失落和嘲讽相互交替的情绪,很让人心情压抑。
其实她的心里不止一个问题。
她想问虞青青是谁?
想问他可曾有一点点喜欢自己?
想问他的伤怎么样了?
可欧瓷脱口而出的却是:“凌祎城,如果我不是处。女,你会不会在意?”
她真的不是处。女,因为那层膜早在四年前就没有了。
很可惜,她没有看到流出来的处子血。
这个问题穆司南问过,苏曼问过,唯独凌祎城闭口不提。
他不提,欧瓷想要主动说。
免得事后他掐着她的脖子问,她为什么骗他。
很奇怪的是凌祎城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只是眸色变得有些晦涩莫辩。
碎发从他的指间陡然掉落,他弯曲着手指,将手肘撑到她身体的一侧,嗓音带着黯哑:“欧瓷,你怎么不问虞青青?”
欧瓷不是不问,只是更在意凌祎城对她的看法。
毕竟这件事一直深埋在她心里,从小接受西方教育,之前她还并不觉得遗憾。
不知为何,在认识凌祎城之后她却突然很希望自己是完整的。
手指开始不安地颤抖,欧瓷咬了唇保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