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辞和范景瑞还没走出小佛堂。
捕头段阳刚便匆匆忙忙而来。只见他神色慌张,气喘吁吁,连帽子都戴歪了。“大人,大人,崔家那些人闹起来了?”
范景瑞眉头紧皱,神色凝重,立刻问道:“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是崔家庄村长崔大树的婆娘,趁着我们换岗,联合几个身手利落的女人冲到大街上去了!”
段阳说着偷偷瞄了一眼范景瑞,才继续道,“都怪小的们疏忽,没想到她们会挑这个时候闹事。”
“那崔大树的婆娘泼辣得很,带着那几个女人一路横冲直撞,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说什么大人您欺压良善,不给他们活路。”
“我们的人现后赶忙去阻拦,可她们根本不听,还对我们的兄弟又抓又挠,我们实在是拦不住啊,大人!”
范景瑞听闻,脸色一沉,怒声道:“简直放肆!走,随我去看看。”
段阳急忙劝道:“大人,此去怕是危险,那些个婆娘正闹得凶,万一伤到大人您……”
就在这时,楚辞用“星儿”扫描,现崔大树的婆娘趁乱要跑,身边居然还有一个接应的半大小子。
那小子的长相几乎与段阳一模一样,眉眼间的相似程度让人震惊。
楚辞当机立断,抬手就给了段阳一下子。
这一下力道不轻,段阳闷哼一声,直接晕倒在地。
刚跑过来的邱新然,看着被楚辞打晕过去的段阳,不自觉地往后一缩,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但范景瑞早现了他的身影,“你是捕快邱新然吧,外面又生什么事儿了?”
邱新然战战兢兢地回道:“大人,外面,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局面快要控制不住了。而且,而且我好像看到有几个陌生面孔在人群中煽动情绪,不知道是何居心。”
楚辞和范景瑞对视一眼,范景瑞果断说道:“将段阳带着,我们走!”
邱新然闻言看了一眼地下躺着的段阳,面露犹豫和为难。
但瞧瞧对面的楚辞和范景瑞,得罪不起,完全得罪不起。
只能对着地上的段阳告罪:“段大哥,对不住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说完,邱新然弯下腰,费力地拖着段阳,紧紧跟上了范景瑞和楚辞急匆匆的脚步。
范景瑞和楚辞刚走出崔家大门,远远就听到几个女人尖锐的嗓音在大放厥词。
“我们崔家在这向来本本分分,勤勤恳恳种地纳税,祖祖辈辈老实巴交、安分守己,不曾与人结怨。”
“可如今新来的县令,不知听了谁的谗言,硬给我们安莫须有的罪名!我们究竟做错啥,遭这污蔑冤枉?”
“这般刁难,还有天理吗?朗朗乾坤,难道没我们说理之地?要去告御状,让皇上做主!”
“一群狗官,就知欺负老实人,老天有眼,迟早收拾你们!我们崔家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恶意构陷!”
崔家几个女人双手叉腰,唾沫横飞。
但楚辞一眼现少了崔大树的婆娘,心中一紧,顾不得藏拙,急切说道:“夫君,情况不对,那崔大树的婆娘不见了,我带着邱新然去追!”
说完,楚辞快走几步,来到邱新然跟前。像拎小鸡子似的,一把薅过邱新然身上的段阳,厉声道:“跟我走!别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