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柔公主对赫泰此举倒是毫不在意,她淡淡道,“既然赫泰王子不会,那就请梁使回答吧。”
梁使颇有几分鄙夷地看了赫泰一眼,答道,“民间有一种小吃叫臭豆腐,其味可传遍整条街,买上十文钱的臭豆腐,它的气味就可填满这整个大殿。请问公主,我答得可对?”
“梁使答得不错。用气味填满整个大殿的确是最妙的法子。”思柔公主淡淡点头。【。。。。。】
众人听到这里,都是纷纷点头称赞梁使妙思,梁国使臣们脸上都是得意洋洋。西狼使臣们顿时就觉得在魏国百官和梁国使臣面前丢尽了颜面,都盯着赫泰看,想不明白赫泰怎么会连答都不试着答一答就直接自认不会。
“第二题,两头刨得粗细一般的一根大木头,如何才能分清哪头是树梢,哪头是树根?”思柔公主淡淡看赫泰一眼,问,“这一题,赫泰王子还答么?”
她适才已说了,她不嫁无才之人,赫泰既然第一题就自认不会,便算是放弃求亲了,只是拘于礼数,她还是问上一问。
“我也想答,可我还是不会。”赫泰一脸无奈地摊摊手道。
这一下,众人都觉得不对劲了,这赫泰连试都不试一下,就承认不会,而且他那神态丝毫未见答不上题的懊恼之色,反而一派轻松,这分明就是无心求娶思柔公主,就连西狼使臣们也都疑惑地看着赫泰。
皇上的脸色已沉了下来,他出的题难住了赫泰与赫泰根本无心答题可不是一回事。前者是他们大魏让西狼知难而退,后者则是西狼不屑与大魏联姻,故意推脱。皇上深觉得自己受到了赫泰的愚弄,偏生他又不能以此来找西狼的麻烦,毕竟谁能证明赫泰是真的不会,还是装的无知?
只有思柔公主一脸淡然,对于赫泰如此无礼之举毫不在意,只是对梁使道,“那么梁使可能解答?”
梁使也有些纳闷地看了赫泰一眼,想不明白赫泰此举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只能回思柔公主道,“只要把那根木头放在河里,木头一浮起,前头轻,后头重,轻者为梢,重者为根,一清二楚。”【。。。。。】
“梁使答得不错,树干越接近树根处年岁越久,木质也就越紧实,故而根为重,梢为轻。”思柔公主抬起眼,遥遥与席间正一脸木然地看着她的萧望之对视,她笑了一下,出了最后一题,“请问梁使,将一百匹小马驹和一百匹母马分开,各自分成两群,如何才能分辨出每匹小马的亲生之母。”
既然赫泰已无心答题,这最后一题思柔公主就直接询问梁使了。其实她早已知晓,自己只会嫁往梁国,这三道难题的答案梁使早就心中有数,今日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唉,这一题,我也答不上来,真是可惜。”一旁的赫泰却是还嫌姿态作得不够一般,摇头叹气道。
皇上放在扶手上的手已然握紧,他觉得赫泰今日就是故意要做此等姿态来让大魏难堪。梁国使臣们也相当郁闷,原本他们早已得知了这三道难题的答案,还想借此机会在魏帝的寿宴上好好羞辱西狼使臣一番,可现在被赫泰这样一闹,他们就是争到了思柔公主也毫无赢家的快、感。
墨紫幽挑了挑眉,她总觉得赫泰今天这副语气姿态实在是像极了一个人。她转头看了姬渊一眼,姬渊正笑看回视她。墨紫幽心中便知,今日之事八成是姬渊给赫泰出的主意。赫泰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皇上只愿意把思柔公主嫁去梁国,所以赫泰用此等姿态放弃求娶思柔公主,既让人挑不出毛病,又保全了西狼的颜面。
梁使正干巴巴地把早已准备好的答案说了出来,“只要将那一百匹小马驹饿上半日,它们自己就会去找自己的母亲吃奶了。”
梁使心中深觉没劲,原本他还想看一看赫泰答不上难题的窘迫之态。但现在看赫泰那笑容满面的样子,哪里像是答不上来,反而更像是他赫泰将与魏国和亲的机会大方地让给他们梁国似的。
“这最后一题,梁使也答对了。”思柔公主淡淡一笑,回身向皇上道,“父皇,儿臣已问完了,结果也已有了。”
皇上点了点头,有些恼怒地瞪了赫泰一眼,偏赫泰一脸你能奈我何的不在意之态,更让皇上觉得气闷。他终是强忍怒气,把这个过场的最后形式走完,“既然这三道难题,赫泰王子解不出来,梁使却全部答出,朕就只能把小女嫁与梁国太子,谢绝赫泰王子你的求亲了。”
“唉,技不如人,也只能甘败下风了。”赫泰一脸遗憾地道,明明他作足了姿态,可这话落在大魏众人的耳中,着实就想是在嘲讽一般,大魏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了。【。。。。。】
“父皇,”就在众人都对赫泰气得牙痒痒之时,思柔公主却是向着皇上下跪道,“儿臣有一事相求。”
皇上垂首看着自己疼爱多年的女儿,想想她将要远嫁异国他乡,从此山高水远,再难相见,就连她在梁国受了委屈,只怕自己也不能得知,不由得就觉得心痛。他叹息道,“你说。”
“儿臣希望此次护送儿臣前往梁国和亲的送亲使由新科榜眼萧望之担任。”思柔公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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