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那有些浑浊的眼睛看向了容律,勉强的张了张嘴说道:“这事不怪你……谢谢你来看雁平,谢谢……”
容律努力睁大著眼睛不让眼泪从眼睛里面滚落下来,他转过身来看向沈凉平,隔著墨镜容律看不清楚沈凉平的表情。“和我来。”沈凉平声音嘶哑的说道,突然拉住容律的手离开了葬礼现场。
沈凉平找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摘掉了自己的墨镜,抬起头来看著容律,容律则被他红肿不堪的眼睛吓了一跳,“凉平,你……”沈凉平难看的笑了一下,“我很高兴……今天你能够来,雁平要是知道了的话,也会很高兴的……”
“我只是希望我永远都不参加的到他的葬礼……我很抱歉,凉平,对於雁平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的抱歉,若不是因为我,周深甫和雁平也不会认识,雁平也就不会和周深甫有了纠缠,後来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还有,你被绑架的那件事情,也是周深甫做的,也是因为我的缘故……我欠你们太多了,真的……”容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勉强的冲沈凉平笑了一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
“不,别说了……”沈凉平捂住自己的脸,半晌才把手拿开,表情有些激动的说道,“容律,这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不会怨恨你,我只是……我只是……”他深吸了几口气以後,深深地望向容律的眼眸,“我和你……我是说……你……我们还有可能吗?”
容律犹豫了片刻,但是他无法违背自己的本心,“凉平,我觉得我们还是……”
“我知道了。”沈凉平打断了容律的回答,脸色发白的对容律笑了一下,“我知道了……我还要去接待来宾,爸爸还有爹地的身体已经变得很差,我要帮他们一些……”沈凉平给自己重新戴上墨镜,转过身去匆匆的从容律身边离开。
容律站在原地看著沈凉平那分外孤寂的背影,心里面涌动著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拒绝了沈凉平,而且是在这种很需要安慰的场合,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若是为了一时的同情而答应了沈凉平,以後会怎麽办。只要面对沈凉平,他就会想起自己间接害了雁平,他接受不了沈凉平的爱情,他们之间永远会有隔阂……
容律撑著伞站在越发冰冷的秋雨中,看向灵堂那处,并不大的雨击打著大地,仿佛蒸腾起来一片厚重的雨雾,遮挡住了这散发著刺骨悲哀的地方──也许,那只是悲伤凝结出来的雾气罢了。
ps:於是,悲伤的一节……
头疼脑热的我很痛苦的把这一章节挤出来了,我觉得我快陷入悲摧的挤文期了,基本上我不会写谈恋爱,所以很头疼怎麽写这一段。有好意见的话请给我提出来哦~105778341,我的群号,想提出建议催文神马的,都可以来啊,敲门砖写庭院深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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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恳万分的请假条
告诉各位一个悲催的消息,未来几天将拜访各大医院,可能有三到四天包括今天都不能更文……
於是表催我,我也很痛苦,我也想要赶进度,但是身体实在是每况愈下……咳咳,医院我都快跑烂了==冬天实在是很难熬……
於是请各位不要抛弃我,如果有一点儿时间我都会努力打出一些字来,不让大家太痛苦,我本身就很爱焦虑,自身也有压力,所以我会努力的挤出时间给各位更新的…………
特此发出请假条,不是无缘无故的消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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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鲜币)越洋电话
在计算过周铭琛所在的国家和自己所在的国家的时差以後,容律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拨通了周启华留给他的号码。
第一次拨通却没有人接电话,容律一直等到断线才挂断了电话,拨了第二次号码,足足等了半分锺以後,终於有人接通了电话,却是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还说著一口容律听不懂的英语。
“请问能不能找周铭琛接一下电话?”在对方说了一大堆容律听不懂的话以後,容律尴尬的重复了一下最开始问的话,半晌对面的男人才操著蹩脚的汉语结结巴巴的说著:“走民成先生惊天……做搜素,您何以民天……再耐打电哇。(周铭琛先生今天做手术,您可以明天再来打电话)”
把这句话在心里面默念了一边以後容律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在说什麽,“那麻烦你了,谢谢。再见。”容律客气的道了谢,然後挂断了电话。
心里面有一种烦乱的感觉,无论是今天和沈凉平彻底的摊牌,还是这次蓄谋已久却不了了之的电话,都让容律觉得有几分心烦意乱。他好像知道这种心情的来源,但是他只来得及抓住这感觉的尾巴,模模糊糊的有几分感触,却还是不甚明了。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想他那失败的友情,想他未来的生活,凭空的多了几分惆怅,他还是在和这个社会相脱节,隐隐的他还是有一种旁观者的意味,冷眼看著周铭琛和他离婚,就算是有了孩子却又流了,也没有多生出几分伤感;和家人的亲昵是不做假的,只不过有的时候他还是会感慨一下这相当於偷来的亲情;和周深甫的友情是顺水推舟的,结果却是这般不堪,也正是因为这真正威胁到了他的生命的事件,才让他自己再一次的认识到,他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容律了,在这个世界上,他早已经构建出属於他的人际关系,有爱他的人也有他爱的人……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会哭会笑也会一不小心从你的身边彻底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