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律本来还打算下午回公司帮大哥再做些事,不过很快他便放弃了那个念头,点了点头,“这是我的荣幸。”站在旁边用可怜巴巴的眼光看著他的周铭琛顿时兴奋起来,不由得用感激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爹地。周傅笙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在经过了这些风风雨雨之後,他的表情也变得丰富了许多,“那我们还站在这里做什麽呢?”他对站在身後不远处的佣人低声吩咐著,然後对容律说道:“车已经在外面等著了,一起走吧。”
周傅笙和周启华两个人率先离开了贵宾室,剩下容律和周铭琛对视了片刻,还是容律先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还等我请你吗?走吧。”周铭琛看著他的微笑,心里面像是有个小野兽在兴奋的吼叫著似的,叫嚣著让自己再勇敢一些,也许这个曾经没有被自己珍惜过的人还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这是一场丰盛的午宴,容律就算是没有什麽胃口,也每个菜都尝了一口。周铭琛坐在他的对面,一直在兴致勃勃的给他介绍著每个菜的特色,就差直接给容律夹菜夹到盘子里面了。
容律坐在这张曾经很熟悉的桌子上,体会著和过去完全不同气氛的午宴,心情不由得有些复杂。在他曾经还是周家的一员的时候,这张桌子上一直弥漫的都是冰冷的气氛,根本无法想象吃饭的时候还能说著话,轻松的就像是在自己的家里面一样。
周铭琛一直注意著容律的神色,他根本回想不起来在他们还没有离婚的时候,他们是否曾经在这张桌子上一起用过餐,但是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错过这美好的时光,容律能够答应他来到周家吃这顿饭,究竟是什麽原因他也能够猜得出来,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因为可怜他,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只要他还有机会留在容律的身边,就算是愧疚怜悯也好,他总是能够和容律在一起的。
“怎麽样?好吃吗?这道菜我曾经在外面的餐厅尝过,觉得很不错,於是就吩咐家里的厨师也做了一道。”周铭琛觉得容律也许会喜欢这种口味比较清爽的菜式,殷勤的介绍著新上来的一道菜,容律感觉自己的胃已经被各式美食撑到了极限,再吃下去就要吐了,但是又不好意思拂了周铭琛的好意,只能拿起筷子夹了一点点新上来的菜肴,尝了一口。味道是很不错,酸甜的味道很爽口,只不过就算是再美味的东西,在撑到了以後大概也是无福消受了,“我已经吃饱了,这麽半天你全是在给我介绍各种菜,也没有看你吃什麽……”容律委婉的叫停了周铭琛,示意他也许该开始自己的午餐了。
周铭琛顿时觉得有些泄气,在他看来容律根本都没有怎麽动筷子,也只是一直听他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著话,偏偏他自己也没有怎麽去追求一个人的经验,只是一味的想要让容律高兴,却忘了容律也许并不喜欢自己这麽殷勤的举动,只好尴尬的对容律笑了笑,拿起一直被自己冷落在旁的筷子,闷闷的吃起菜来。
看著周铭琛一副憋气的模样,容律不由得好笑起来。其实他也并不了解周铭琛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在他的印象里周铭琛应该是飞扬跋扈的,但是现在看来,他并不完全是这样的人。
也许,他可以重新认识一下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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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鲜币)吐露
周铭琛的闷气没有生了许久便自发的偃旗息鼓了,他自己也觉著自己是变了不少,他的心情完全随著容律的一颦一笑而动,每一句话再说出之前都会想想是否能够讨得容律的欢心,忐忑的感觉从他下了飞机以後一见到容律以後便一直缠绕在身边。
用完了丰盛的午宴之後,周启华便扶著大病初愈的周傅笙上了楼休息去了,留下周铭琛和容律两人坐在客厅里面,仿佛是有意无意的给两个人创造独处的空间。
容律本来就不是什麽健谈的人,若是没有什麽话题恐怕他能够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周铭琛说不上是口若悬河,但在众多大户人家子弟间玩玩闹闹到这麽大,自然是有不少有趣的事情可以聊个不停,只不过他聪明的没有去提那些现在看来有些纨!庸俗的话题,而是主动说起了自己在国外治疗时发生的一些事情。
看著容律脸上时不时闪过的愧疚和心疼,周铭琛一开始还有些局促的心态便慢慢的转换了,努力地把自己的形象刻画的更为可怜,说起康复治疗时所经历的苦痛,还有得知自己爹地危在旦夕的心情……容律看周铭琛的眼眶都微微红了的样子,不由得伸手过去抚了抚他的肩膀,“没事了,这些都过去了不是吗?你也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了,那麽痛苦的康复训练你也熬过去了……伯父也是转危为安,你也不必太挂心了。”这几个月来一直放在容律心头的便是对周铭琛以及沈雁平的愧疚,对於雁平,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挽救,而周铭琛还活著,还能够让他将这份愧疚抹平……
耳边响起的是容律的温言温语,周铭琛虽然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利用了容律的软心肠,但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还是厚著脸皮,靠在了容律的怀里面,让容律像是哄著小孩子一般安抚著自己,“我错了……我是真的知道我错了……我幼稚了这麽多年,做了那麽多让爹地,让父亲,还有让你失望的事情,而你们都能原谅我,继续对我这麽的好……我真的觉得我好幸运,这点儿伤也无所谓了,只要你们还都能爱著我……”周铭琛声音哽咽的说道,这番话有八成都是真心的,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过去做过的那些愚蠢的事情现在都已经无颜回首,然而他的双亲对他却没有灰心丧气,而是比过去待他更好了;而他这辈子伤的最深的一个人,容律,竟然也能忘掉那些他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借给自己一个肩膀让自己在这里絮絮叨叨的说著……而剩下那两分便是他小小的心眼了,这番话里面的暧昧,设下微妙的言语的套子,也不知道容律是否能够察觉。